可惜得到的有用線索并不多。
那幾個魔修只是偶然發現尸體,并將其偷了出來。在此之前,魔修已然隕了,且體內經脈俱斷,胸口還有繁復詭異的印記。
“我去過他們說發現尸體的地方,可惜人去樓空,什么也沒發現。而且尸體死狀詭異,很明顯經歷了極大的痛苦。手段如此陰狠歹毒,很可能是魔修所為,只是這印記我從未見過,還需時間查明。”
修仙界當然也有手段卑劣的修者,但論陰狠手段,是遠遠及不上魔修的。
宴凜也沒見過那印記,頷首道了聲好,讓荀瑋先將魔修送回宗門,再從其宗門那入手了解情況。
荀瑋準備離開,想起什么又忽然頓住腳步,疑惑問“宗主,你可有什么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他本來都把這事忘了,見到宴凜又想了起來,越看越覺得那小孩和他一模一樣,實在忍不住問了出來。
宴凜一臉茫然“什么私生子”
這反應不像真有私生子,荀瑋打消心頭荒誕的想法,隨意道“沒什么,只是此次下山偶遇到個小孩,和宗主你很像。”
宴凜無言,沒想到荀瑋也這么八卦。他壓根沒把這事放心上,這世上長得像的多了去,總不能個個都跟他沾親帶故。
漫云峰宮殿后有幾塊長滿荒草的空地。
那地方從沒人踏足,荒僻得很,如今其中一塊空地卻被開墾出來,種上了靈草種子。
靈田面積不算大,被分為三部分。楚宥脫了外袍,將衣袖挽起來,正專心給靈草種子澆水。
他看起來忙碌了好一陣,臉泛著紅,額頭也沁著層汗水。
宴凜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為方便做事,楚宥穿得很單薄,袖子挽到臂彎上方,裸露出一截雪白纖細的手臂,左手手腕戴著條并不起眼的紅繩,紅繩上掛著顆圓潤剔透的玉珠。
“哪來的紅繩”宴凜道“之前沒見你戴過。”
楚宥看了眼宴凜,對他的出現并不在意,邊繼續澆水,邊解釋道“我自己編的,一直有,只是之前沒戴。”
他有隨身攜帶些物品的習慣,防的就是哪天遇到突發情況,沒辦法打開儲物袋。
宴凜聞言看了眼那紅繩,沒繼續問。
楚宥見狀不由松了口氣。他裝得鎮定,其實心里很忐忑,因為他撒了謊,紅繩的確是他自己編的,但那顆玉珠不是。
想起這事,楚宥其實也有些意外。
他沒想到會在剎天宗見到師尊,當然為防止被發現,師尊并不是親自來的,而是動用了分身。分身更易隱匿行蹤,也更不易被發現。
師尊找到楚宥,了解過他的情況后,便將那顆玉珠交給了他,讓他在想離開剎天宗或是生死關頭捏碎玉珠。
這玉珠可以破除他身上的封印,也可以第一時間通知雅風仙尊。
“我雖不愿挑起兩界大戰,但也絕不會眼看你被欺負。這段時間我會留在剎天宗附近,若是太艱難,你就捏碎玉珠,為師自會帶你離開。”當時雅風仙尊站在楚宥面前,目光平靜柔和,如此說道。
楚宥沒想到師尊能待自己如此,他收下玉珠,卻不想因自己挑起兩界大戰,導致生靈涂炭。
他想試著自己去解決此事。
除了剛被擄來剎天宗那晚,宴凜待他其實不差,沒強迫過他什么,更是有求必應,他覺得努努力,也許能說服對方,所以只是請求師尊好好照顧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