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風異常的刺骨。
云都城城墻之上,劉清風雙目遠眺這眼前的這片大地,眼神中帶著不該有的一份惆悵之意。
一場雪崩埋尸數十萬,這片白色的土地之下,從此多了數十萬的冤魂。
他本來只想做一個富可敵國的商人,娶幾個嬌妻,然后在生幾個孩子,找一處風水寶地養老,或許會偶爾出去裝裝逼,陶冶陶冶情操,累了便躺在溫柔鄉里,瀟瀟灑灑的過完余生。
但是,事所愿為。
他被封青州侯,又晉升太傅,如今更是被封為天下兵馬大元帥,統領三軍征戰四方,殺敵退敵。
他犀利的雙眼掃過自己的雙手,這雙看似干凈的手已經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他的手下不知道已經有了多少條人命。
“劉兄,對不起。”
李琬拿著兩瓶酒緩慢的走到劉清風的身旁,帶著歉意說道。
劉清風皺著眉頭回頭看了一眼李琬,隨即笑道:“你又沒做錯什么,為何與我道歉。”
“昨夜,我不僅沒有支持你,反而還與伍將軍一起反對你的計劃,然而事實證明,你的計劃是正確的。”李琬雖然貴為皇子,但是犯了錯,卻能主動的承認了錯誤,沒有一絲皇族的傲意。
“都說了,這件事你們沒錯,不必與我道歉。”劉清風回過頭看了他一眼,笑道:“那種情況下,別說是你們,就算是我自己,恐怕也會站出來反對,更何況你們也是為了將士們的安全著想。”
“無論如何,我都沒有支持你,我.......”李琬說道。
“好了,別說這些了,來,我們喝一杯。”劉清風隨即伸手拿過李琬手中的一壺酒,擰開蓋子,然后笑道。
“嗯。”李琬見狀也是一笑,然后揚起另一壺酒笑道:“劉兄,喝。”
兩人相繼而笑,一起揚起酒壺,在城墻上而飲。
。。。。。。
翌日。
劉清風起的很早,雖然身在軍營,但是他從來沒有荒廢過自己的劍法,一有空,他便會練習大道劍法,哪怕如今的他已經將大道劍法練到了極致。
此刻的他,劍法已經達到了巔峰,整個大唐恐怕只有一個從未露過面的劍圣裴旻能夠與他過招。
“老爺,三國聯軍已經撤出了野利三城,退到了后面的天塹三城,看樣子是準備死守天塹三城。”
吳均很早便來到了劉清風練劍之地,不過一直等到劉清風練完劍之后才出聲叫他。
“退守!呵呵,倒是挺有先見之明的,知道我要舉兵攻打野利城,主動讓出了野利城,然后聚集剩下所有的兵力死守天塹三城。”劉清風聞言笑道。
“老爺準備攻打野利城?”吳均聞言吃驚道。
“沒錯,無論是大峽谷一戰還是你們的斬首行動,都給敵軍帶來了沉重的打擊,雖然他們還剩下十幾萬大軍,但是戰斗力卻大不如前,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本來我們可以在野利城將敵軍一舉殲滅,但是他們很聰明,竟然主動讓出了野利城,躲到了易守難攻的天塹城。”劉清風說道。
“那我們.......”
“不過這樣也好,我們不僅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收服野利三城,還有足夠的時間去準備攻城計劃。”
“老爺,你難道已經有了辦法。”
“嗯。”劉清風神秘的點了點頭,笑道。
吳均見狀沒有追問,他知道到時間劉清風自然會告訴他的。
時間飛速流逝。
轉眼又過去了二十幾天,距離春節只剩下不到半個月的時間。
這二十來天,劉清風除了日常的教導士兵們訓練,就是一頭埋在兵器營中,盯著十幾名鐵匠打造一個巨大的鐵錘,這件鐵錘已經打造了半個多月了,全部用鋼鐵打造,堅硬無比。
在鐵錘的尾部綁著非常粗的鐵鏈鎖住,鐵鏈的另一頭則綁著一輛看似像投石車上,只不過這件投石車的支桿都是用鋼鐵打造,而投出的也不是石頭,而是這個巨大的鐵錘。
當只見鐵錘完全打造完成之后,所有的將士見狀都是一臉疑惑,不知道這鐵錘有何作用。
“好大的鐵錘?做什么用的?”
“不知道,元帥的腦子根本不是我們可以猜測的。”
“說的沒錯,元帥根本不是我們能比的。”
軍營中,不少路過看見大鐵錘的士兵都疑惑的探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