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張九齡聞言,看著走來的劉清風,使了使力想要從床上坐起,但是身上的傷卻沒有給他面子,他剛剛使力,一股鉆心的痛瞬間席卷全身,只是瞬間,他的額頭上便滿是汗珠。
“老爺。”
“父親。”
章氏與張靈芝見狀,擔憂的看著張九齡。
“侯爺,對不起,我真的老了,這點傷竟然連坐起來都辦不到了。”張九齡躺在床上,一臉哀傷的看著劉清風。
“張大人不比憂愁,傷養養就好了。”劉清風聞言輕聲安慰了一句。
“侯爺,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你就不用安慰我了。”張九齡苦笑了一聲,虛弱的說道:“我這身體,估計沒幾年可活了。”
“父親,不許你胡說。”
“就是,你要去了,要我們娘倆怎么活。”
章氏與張靈芝聞言,一臉哀怨的瞪著他說道。
“好好好,我不說了。”張九齡聞言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隨即又將頭扭向章氏,說道:“扶我起來。”
章氏點了點頭,然后上前將張九齡扶起,不過沒讓他下床,只是讓其坐在床上。
“夫人,可有請太醫看過。”劉清風看了一眼張九齡的傷勢,突然想章氏問道。
“張家沒落了,哪里請的動太醫。”章氏聞言搖了搖頭,苦澀的看著劉清風。
后者聞言,看了一眼身旁的張靈芝,然后將身上的青州候令牌取了出來,“拿著我的令牌去請太醫。”
“是。”張靈芝一愣,隨即點了點頭,接過令牌就出門去請太醫去了。
“侯爺謝謝你。”章氏坐在張九齡的床頭,一邊照顧著張九齡,一邊向劉清風表示感謝。
“夫人不必客氣,張大人一生為朝廷鞠躬盡瘁,現在傷了,那有不請太醫的說法,這件事就算皇上在這里,我也要說。”劉清風憤憤不平的說道。
章氏聞言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繼續喂張九齡喝藥。
床上,張九齡喝著藥,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最后還是將已經到了喉嚨都話給咽了回去。
張九齡的動作自然逃不過劉清風的眼神,他定睛朝張九齡一看,眼神中透露著一道嚴肅的神色,問道:“張大人,可是有什么難處,不妨說出來,或許我能幫你什么。”
張九齡聞言看了一眼劉清風,隨即開口說道:“不滿侯爺,老爺的確有一個心結。”
“什么心結。”
“我的女兒。”
“張小姐!”
“嗯,皇上聽信了李林甫讒言,罷免了我的官職,我雖然心里難受,但這么多年過來了,我早已經放下了,唯一讓我放不下的便是我這女兒了。”張九齡搖晃著頭,不由嘆息道:“靈芝過了今年便有二十八歲,早已經過了婚配的年齡,可惜她為了照顧我夫妻兩人,到現在也沒有一戶好人家上門提親。”
劉清風聞言頓時都明白了,張靈芝是張九齡夫妻二人老來得子,所以甚是疼愛,而張靈芝也非常孝順,本來數年前便談好了的婆家,誰曾想到正好碰上張九齡被罷官,孝順的張靈芝為了照顧張九齡,便辭去了婚姻,直到現在也還未婚配。
“張大人,張姑娘溫柔賢惠,為人善良貌美,相信她一定能找到一個好夫婿的。”劉清風笑了笑,隨即開口朝其說道。
“話雖如此,但以我現在都家世,恐怕很難為靈芝找一個好的人家……”
“侯爺,張某人拜托你一件事情。”
“張大人請說。”劉清風應道。
“請您為靈芝找一個好的夫婿。”
聞言,劉清風一愣,隨即笑著點了點頭,道:“放心吧張大人,張姑娘的婚姻就交給我了,我一定為其尋一戶好人家。”
“多謝侯爺。”張九齡聞言,頓時一喜,與章氏一同向劉清風感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