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晴天機械這邊,季華和大長臉也就是江川昌浩的約定一結束,王希就扯著他將人拉回了酒店。
大概是心愿滿足,所以季華壓根就沒掙扎,甚至因為王希的大力還趔趄了幾下。
不少不知道的人看見了,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還好周紅在后面跟著解釋“只是開玩笑。”這才沒人管。
等著進了房間,王希才松手,指著季華的鼻子就質問“你有沒有組織紀律,誰允許你約戰的”
季華站在那里,這個年歲的青年,身體所有的營養都供應在長個上面了,所以他看起來雖然很高,卻單薄的跟紙片人一樣,偏偏他的腰背挺的筆直,這種單薄的側面外加筆直向上的感覺,就仿佛是一把利刃,時刻要扎向天空,將他中二期的不馴顯現的淋漓盡致。
不過季華顯然也知道,他該給個答案“被罵急了”
“騙誰呢”王希根本就不信,“你當剛剛你干了什么我沒看見,他們過來,你就沖那個大長臉比了個中指,否則這么重要的時刻,他為什么沖著你來了”
何熙就在外面,一聽就明白了,這事兒沒那么簡單。
何熙下去的時候,瞧見那欄桿也就在季華胸前的位置,她上高中的時候,班里的男生罵架著急了,這種高度的欄桿,是直接跳過去揍人的,但季華雖然很生氣,但一直沒有越過去,也就是說他有分寸。
現在想想,他的話都沖著約戰來的。
李季軍在旁邊緊張的不得了,小聲跟何熙解釋“姐,這事兒我能給季華解釋,昨天我們去酒吧,正好碰到飛馳車隊的人,他們正在談有人看到咱們和豆子小隊在一起,那個大長臉吹噓,長城也就是個烏龜殼,晴天機械想在賽車場上爭霸,根本沒可能,直接一腳踢翻”
“季華就很生氣,當時就準備上去的,結果兩邊都拉開了,他就是護著晴天機械,而且小孩容易沖動,絕對不是故意的。”
何熙沒吭聲,往那邊看,果不其然,王希已經開始說出昨晚的事兒,質問季華是不是今天故意的。
季華的反應很簡單,他微微低著頭,盯著王希回問“你也是夏國人,你也是晴天機械的老人,你看著長城誕生到成長,你怎么能不生氣呢”
王希一下子就被他問住了,顯然這種指責對于他來說,太犀利了,他半天都沒有出聲,何熙瞧著,王希的手都抖了,最后才說出來“誰不生氣但這是外國,我們就是來看比賽長見識的,世上的事情不是只有打架約戰才能解決的。我們根本不用理會他們,飛馳的沒落已經是注定的了”
季華直接笑了,特別輕,但也特別的嘲諷,王希直接問“你笑什么”
季華回答他說“我笑你的理由冠冕堂皇。說得好聽真正有事的時候,只會拽著自己人往后退。什么飛馳的落寞是早晚的,能早到什么程度,現在嗎如果不是現在的話,它當著我們的面罵在了我們臉上,為什么要忍”
“所有人都聽見了,你忍了,你以為人家會覺得是你大氣,是你勝券在握嗎所有人都以為你是懦弱膽小不敢爭。我們弱的時候,沒法爭,我們強了,憑什么忍著”
“我開長城不過兩個月,但我知道,這是夏國汽車的希望,它給夏國爭光了,原先我們的合資車賣二十萬,現在他們飛馳只敢賣六七萬,我為什么不護著它,我必須護著它”
“你沒這個心我有我心疼,我不能忍你們就是一群永遠就知道忍忍忍的家伙,別人都坐在頭上了,還忍,你們是造車的還是數烏龜的”
這話太難聽了,王希的手一下子就揚了起來,李季軍嚇了一跳,連忙想沖進去,讓何熙給拽住了。
所有人都看著何熙的動作,沒人敢上去。
不過,想象中的啪的一聲并沒有響起,王希的手就停在了季華的臉前面不遠處,終究沒能落下去。
他半天才嘆了口氣出來,將手落下了,聲音倒是平靜了很多“可你才學了幾天,他是職業賽車手,你能比得過嗎輸了呢”
季華的聲音高高揚起“我會拼到最后一刻,我必須讓他們知道,就算是不如不足,我也不忍他我們晴天機械誰也不能欺負”
王希簡直被這個男孩給驚呆了,這壓根不是他習慣的夏國人性格,他點點頭又問了句“你不怕輸了別人說長城不好嗎”
季華回道“你對長城沒信心,我對長城有信心。一場比賽從來不是看最終結果來定義一輛車的好壞的,你太狹隘了。精神你懂嗎雖敗猶榮你懂嗎不戰而屈你懂嗎這不一樣”
王希這次沒再跟他爭論,而是沖著他說“站直了,隨隨便便在外面吵架,紀律呢,站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