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
在熟悉的火影巖映入眼簾的一瞬間,宇智波鳶有些恍惚。
回來了嗎。
說實話,自從真正意義上的清醒過來之后,她就完全感受不到高天原存在的痕跡了,天照和月讀倒是照樣能使用,像時間回溯那樣已經了如指掌爐火純青的把握感,卻是再也沒有了。
換言之,她自己都不敢確定,還有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了。
“佐助。”
她摁住了身邊的弟弟“我比誰都明白你現在的心情,但是你一定不要忘記之前答應過我的話。”
站在她身側的宇智波佐助,雙手死死的攥拳,掌心甚至滲出血來。
少年咬緊牙關,從牙縫中擠出一句“嗯,姐姐。”
對于宇智波鳶而言,無論從什么角度她不想讓悲劇一遍遍的重演,她不想讓兄弟反目成仇愈演愈烈,她不想讓自己的弟弟和兄長又走上不同的道路,佐助都有了解所有真相的權利。
而不是親手“復仇”之后,在兄長死在手中之后,再從他人口中得知可悲的真相。
在道出真相的第一瞬間,佐助的表現是不相信,逃避,甚至下意識的想要反駁的。
但他愣住了,因為他明白在這個世界上,姐姐可以說是唯一一個再也不會欺騙他的人,更不要提是這種事情。
佐助終于明白,為什么此前每一次他提到自己未來一定要殺掉“那個男人”時,姐姐的眼神總會變得非常悲傷,欲言又止。
他本以為這是姐姐對那個家伙的余情未了,還念著那個惡魔曾經的親情,被愚蠢的蒙蔽了雙眼。
結果
真正愚蠢的人,從頭到尾都只有他自己而已。
姐姐,和鼬,他們都各自背負著他難以理解和想象的一切。
而他,作為弟弟,他一邊被自己的兄長和姐姐完美無缺的保護著,一邊像個蠢蛋一樣整天念叨著復仇,甚至釀成執念,還因此對姐姐莫名其妙的遷怒。
“姐姐”
雖然已經做好了萬全的心理建設,但在看到木葉的一瞬間,他的內心依舊是百味雜陳。
“我要去殺了那個混賬”少年一字一句的擠出了這句話語。
他口中的那個混賬,指的當然是志村團藏。
宇智波滅族事件的真正幕后黑手之一,在那個繃帶纏身的家伙身上,依舊密密麻麻的移植著屬于宇智波族人的眼睛。
“不。”
宇智波佐助原本以為自己的姐姐會勸他,要以木葉大局為重,他們至始至終都是木葉的忍者,卻沒想到宇智波鳶緊隨其后的來了一句。
“要殺也應該是我去殺。”
在過去的循環中,她還真不是沒有去干掉過志村團藏,她對那家伙可以說是早已經是恨入骨髓,恨不得早早除之后快。
“以你現在的實力,尚且做不到能殺掉他,你甚至扛不下團藏的一招吧。”宇智波鳶拍了拍目瞪口呆的弟弟的腦袋“而且,如果你在這個年紀就選擇出去做叛忍而不是在忍校接受教育,那后面你準備和誰學忍術呢”
“那我會努力變強,我”
宇智波鳶的食指抵在了弟弟的嘴唇上,制止他繼續激動的滔滔不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