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什么時候,宇智波鼬守護妹妹的心意都從未改變過。
本該甩到她身上的木遁和水遁此刻完全沒有出現,敵人們發出可怕的哀嚎和慘叫,無論誰都對這個奇怪的能力始料未及。
一個又一個千手族人倒在宇智波鳶的面前,她的眼角滲出了源源不斷的血淚,洶涌而下。
而方才那些勒令著她上戰場的忍者,態度幾乎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面對如此可怖的火遁,如此純黑色的火焰,他們恭敬的上前攙扶宇智波鳶“鳶小姐的瞳術真的很強。”
“鳶小姐,您還這么年輕,實在是前途無量,不枉族長這樣的看重你。”
“它們在你的眼睛上一定可以發揮最大的效益吧。”
宇智波鳶沒有回答。
鮮血染紅了她的視野,目所能及之處,全部都是紅色。
紅色的血,無辜之人的血。
宇智波斑只被關了一天的小黑屋。
原因無他,宇智波斑對于宇智波一族而言,實在是重要的不能再重要的一份戰力,就算是懲戒也只能適當,還要選擇不能摧垮他的身心的那種方式。
但宇智波田島卻對長子不顧全大局的行為失望至極。
對于身為族長的他而言,沒有什么能比一族更加重要,無論是什么都是可以拋棄的,他永遠只會考慮利益最大化。
他曾經以為斑是最像他的那個孩子,他以為斑完美的繼承了他的這份品質,但現在看來,其實不然。
他今天能夠為了一個人而隱瞞對方擁有萬花筒的事實,甚至做出了想將對方送出一族逃走的行徑,那么之后呢
再想想他最近越發頻繁的向河岸那邊走動,他一早就調查過那邊那個孩子的身份了千手佛間的子嗣,千手一族族長的兒子,而他的兒子和對方只交換了名字不包含姓氏,就開始手拉手做朋友了。
就在宇智波田島蹙眉深思時,方才派遣的忍者已經回來復命。
“族長大人,那樣強大的攻擊系萬花筒寫輪眼的瞳術,是非常罕見的。”忍者激動的朝著他形容道“那簡直是能夠吞噬一切的黑色火焰,瞬間就包圍了她注視的幾個千手族人,直到他們燒成灰之前都沒有停下”
“我知道了。”宇智波田島聽完了忍者的形容,緩緩點了點頭。
那個少女的天賦很差,但瞳術強大,屬實是意外情況,他本來都已經物色好了那雙萬花筒的移植對象,但是現在看來,也許她的身體還能支持一段時間。
每一次萬花筒寫輪眼的開啟和使用都代表著生命被提前極速透支。
而那個年輕的少女如今展現了她強大的瞳術,那日后她每一次使用都會是在加重身體的負擔,甚至可以說已經能看出她生命的盡頭。
這樣淺顯的道理,身為宇智波族長的他比誰都明白。
正因為明白,所以更應該利用透徹。
于是,宇智波田島去見了宇智波鳶一面。
此前斑給他展現的人設,是一些流落在外的宇智波族人遭遇意外最后留下的孤女,他基本上沒有正面看過面前的少女一眼。
眼下,少女稍顯狼狽,一旁的醫療忍者剛剛為她處理好眼眶流血的位置,而她則是一動不動的像個人偶娃娃任由擺動,只是在結束清創之后小聲道了一聲謝謝。
直到他這個宇智波族長站在她的面前為止,都沒有給他一絲一毫的反應。
“宇智波鳶。”
宇智波田島對此稍顯不悅,他望著面前的少女她脆弱的就像一陣風刮過來就能吹倒一樣,孱弱的身體里里外外都看不出來能有半分力量。
宇智波鳶抬起頭來,安安靜靜,不卑不亢的凝視著他“族長先生。”
“斑的事情,你都”宇智波田島剛準備繼續滔滔不絕下去,卻被宇智波鳶猝不及防的打斷了。
“我都知道了,我已經深刻反省和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我不應該讓斑為難,我不應該慫恿他帶我逃離一族,從今往后,請讓我的眼睛化為我們一族的利刃,我會不遺余力的在戰場上發光發熱,為一族發揮我的價值。”
她并沒有為宇智波斑求情,而是以短短幾句話將罪行安在自己頭上,并且深深跪下俯身,向宇智波田島表達自己的衷心。
“為了感謝一族的收留和血繼限界,我會努力達成您的希翼,我會將這雙眼睛的效益發揮最大化,請您給我這些機會,今后也求您允許我繼續上戰場。”
這讓宇智波田島一開始準備的話都全部咽了回去。
原因無他,他想教訓的,想洗腦的,她已經全部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