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覺得他的心,此刻跳的比被十幾個千手族人用木遁圍攻那次更加的劇烈。
“笨蛋”
然后沉默數秒之后,他抖掉了那只正在和自己十指相扣的手,似乎連話也不大會說了,甚至只會在那里一邊跺腳一邊重復“笨蛋”
先是連滾帶爬了幾步,仿佛身后有鬼在追他。
然后他又回過頭,憤憤不平的指著她的方向大喊“笨蛋”
宇智波鳶沒有繼續窮追猛打詢問少年的心意,她望著他幾乎落荒而逃的背影,緩緩抬起了右手,觸碰到自己心口的位置。
“在這里,有花開的聲音。”她對自己說。
自此之后,宇智波鳶在宇智波田島的刻意安排下,上戰場的次數愈發頻繁了起來。
他們無比的需要著她的瞳術,這對她而言,是幸運又是不幸。
所有人都告訴她,身為一個宇智波,違背一族的希翼是不正確的,是萬萬不可的,無論戰爭是否有意義,她身為一個忍者,只需要乖乖的做好宇智波族手中的刀就好了。
村子給予她住處,庇護,甚至救下了她的生命。
那么她對村子,也需要不求回報,好好的奉獻出自己的這條性命。
每一次使用天照都會加重身體的負擔,與此同時視力也會隨之削減。
然而,接下來的變故,讓任何人都沒能想到。
宇智波田島早已經識破了柱間的身份,想要借以宇智波斑與柱間的友誼,綁架柱間來達成后續戰爭的目的。
好巧不巧的是,千手柱間的父親亦然,同樣想要利用這一點為之后的戰爭所用。
宇智波斑在那天為了保護泉奈開啟了寫輪眼,并且立誓與柱間就此恩斷義絕,他們的羈絆已經就此斬斷,宇智波和千手一族的恩怨永遠沒有停止。
但宇智波鳶卻能明白,柱間對于斑而言,究竟是多重要的存在。
這樣深刻的羈絆,永遠也不可能說斬斷就能斬斷的啊。
在她袒露心意的那日之后,宇智波斑幾乎一看到她就會繞道走,但唯獨除了那天,他主動站在了宇智波鳶的面前,沉默不語的和她靜坐對視,四目相對了很久。
“鳶,我好累。”他說。
“當然會累的啊。”宇智波鳶回答“斑不是兵器,不是沒有感情的苦無,而是一個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會難過,會快樂,會悲傷。”
“斑沒有辦法同時做好宇智波的忍者,泉奈的哥哥,柱間的朋友。”
她抬起手,摸了摸少年炸炸的刺猬頭,有一點點扎手。
“所以,就算斑現在已經能有這么強了,還是會累的呀。”
“累的話,就稍微休息一下吧。”
“我會陪著你的哦。”
“”宇智波斑望著她沉默了一會,依靠在她主動伸過來的肩膀上“我,會保護好你。”
“嗯。”
“只需要再過一段時間,再過一段時間等我的力量足夠的時候。”
“嗯,我知道的。”
再后來呢
再后來,斑切實履行了他的承諾。
宇智波田島的身體其實早已經透支到極點,隨著斑和泉奈的成長,宇智波田島在某次的戰役中,生命徹底走向盡頭,族中的權利也就在那時交付于了斑和泉奈兄弟二人的手中。
宇智波鳶不再被強行帶到戰場去釋放她的瞳術。
在某次斑與她并肩作戰時,宇智波鳶主動展現了自己其實具有類似伊邪那岐的被動技能無需付出任何代價的時間溯流。
但斑并沒有就此出現任何想要利用亦或者算計這一點的心態,只是嚴肅的告訴她,一定要嚴防死守這個秘密,否則一定會有更多的人想要來奪走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