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生丸身體觳綀一顫,瞪大眼睛死死盯著她,像是看著匪夷所思的東西,不可思議的表情瞬間取代發自內心的嘲諷,頃刻間爬滿他整張臉。
“道歉,還是讓我舔哭,你選一個唄。”
瀧姬俯視著他,一臉“我可真是個貼心好姐姐”的表情,“你雖然狗得很,總是惹我生氣,但我跟你不一樣,我可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姐姐呢。”
聽聽
這是有羞恥心的妖能說出來的話
殺生丸瞳孔地震,內心大受震撼。
內心持續不斷的震撼,最終演變成足以顛覆認知的大地震,那些淤堵心門的迷障,隨著精神世界的崩塌和重建,逐漸散去,意識是前所未有的通透清明。
簡稱,開竅了。
而那些一直以來壓在心底,怎么想也想不通的問題,也終于找到了答案。
殺生丸悟了
起初,他總覺得瀧姬跟他見過的妖怪完全不同。
即使他們有著相同的父母、相同的出身,但她跟自己之間,似乎總是隔著一層無形的透明屏障,有種不真實、不可觸及的隔閡疏離感。
她好像很努力想對他好,卻總是在用最氣人的方式、最噎人的話語、最出乎意料的行為。
所以,他無法體會她的心情,也無法理解的她想法,更無法跟上她的腦回路。
他一直以為是自己哪里不對,而現在看來,確實是他不對。
是他小瞧瀧姬了。
瀧姬此狗,已經狗得出神入化,臻至化境。
正常妖怪,怎么可能比得過她
從跟她計較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經輸了
殺生丸茅塞頓開
然而,他想悟得太晚了。
殺生丸神游天外,遲遲不回答,瀧姬便自顧自幫他做出了選擇。
當一只幾十斤重的大白狗,毫不客氣將自身重量都壓在一人身上的時候,這份重量就不再甜蜜,而是足以致命。
殺生丸只感覺身上一沉,肋骨陡然發出痛苦的呻、吟,重壓之下,意識也開始發飄。
恍惚間。
他又想起那個四只眼睛的男人說過的話她過得很好。
身上傳來快要把他壓吐的重量,讓他深刻的感悟到,在這幾個月的時間里,瀧姬究竟過得有多好。
長胖了不說,甚至,還把之前因為月長石一事而消瘦下去的血氣,只多不少地補了回來
至于她明明是狗,現在卻像極了白熊。
“啊,她真是我同父同母的姐姐,而不是媽媽撿回來的臭狗熊嗎”殺生丸精神恍惚。
“滋溜滋溜滋溜”
瀧姬宛若一只巨大的毛絨玩偶,密不透風把失神的殺生丸壓在身上,劈頭蓋臉舔他滿身、滿臉口水。
殺生丸“”
薄金色的眸子陡然聚焦,繼而,盈滿難以置信又恍如夢寐的霧氣。
“唔,瀧、瀧姬”
就像拼命想惡徒手中保存清白的無助少女,殺生丸奮力掙扎抗拒。
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擺脫蓬松的白毛以及如影隨形的濕熱紅舌頭。
“快停下不要混賬,嗚下流”
“滋溜滋溜滋溜”
“住嘴不要,停啊”
回答殺生丸的,只有那不絕于耳的舔舐聲。
“滋溜滋溜滋溜”
殺生丸哽著脖子,小臉憋得乍青乍白,情緒已然到達崩潰的邊緣。
然而,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
這輩子都不可能向狗姐姐認輸服軟。
百般掙扎不脫,殺生丸惱羞成怒,干脆破罐子破摔起來
也恢復成原形,跟她對舔。
看誰舔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