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只是手指而已。”
兩面宿儺屈起一只腿,手臂搭在上面,指腹間蕩著一杯酒,好心勸,“你弄斷我胳膊,我不是也沒對你說什么”
“胡扯”
瀧姬含淚怒吼,“你分明要錘碎我胸骨,當做報復,只是我跑得快,你沒打中罷了。”
一說起“報復”,瀧姬頓時更難過了。
她頂著煎蛋眼,淚眼汪汪指責他“你騙了我你明明說過不會偷偷摸摸報復我,結果,卻趁我不備,捏斷了我的手指”
“你也說了,是偷偷摸摸。”
“可我沒有偷偷摸摸啊,我是光明正大報復你。”
望著呆愣當場的瀧姬,兩面宿儺痛快極了。
當初,在她身上經受的憋屈,終于還給了她。
難以言說的興奮涌上心頭,讓他臉上笑容無法掩飾。
瀧姬氣哭,撲上去打他。
兩面宿儺反手鉗住,將她摁在身旁的唐風地毯上,灌了一杯酒進去。
嘴里還不停戲謔道“不是很高興自己又變強了嗎這么喜慶的日子,不要露出委屈的表情啊,來,繼續喝,不要停”
瀧姬“呸呸呸”
震怒。
第一次有人敢對她“狗不喝酒犟按頭”
頓時,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
瀧姬一抓起食案上的酒壺,捏著兩面宿儺的嘴巴,反灌了回去。
“哪有光讓人喝,自己不喝的道理一起喝”
無慘阻攔不住,眼睜睜看著他們把彼此灌成醉狗。
“哈哈哈,你不行啊,瀧姬”
“你才不行”
二人很快就從灌彼此酒,變成了比著對方,自己喝。
幼稚得讓無慘沒眼看。
很快,他也沒空嫌棄了,被瀧姬拖入拼酒戰場。
瀧姬塞了一個酒盞到他手里,認真道“來,幫我一起”
“怎么是不是不行了,想要外援”
“屁話”
瀧姬手臂搭在無慘肩膀上,用力地拍拍,“無慘是外援嗎他才不是外援他是我心愛的,嗝”
無慘心臟重重一跳,心跳亂了節奏。
瀧姬打了個滿是酒氣的嗝,好半晌,才勉強壓下涌上嗓子眼的涼液,慢悠悠吐出最后一個字。
“貓”
兩面宿儺正抬手解開被酒水灑濕的衣裳,聞言,暗紅色的眼瞳頓時自無慘看似平靜的臉上掠過。
他將衣服丟到一旁“勉強算你對好了。”
“哼,哪怕認真算,也是我對”
瀧姬沖他皺鼻子,轉而看向無慘,她捧著無慘握著酒盞的手,鄭重托付,“無慘,我已經喝不下了,幫我幫我好好教訓他”
“非讓他吐成狗不可”
瀧姬一邊發狠,一邊捂住嘴巴,想吐。
“好。”
無慘給她拍了拍背,讓她去一旁休息。
瀧姬感動得不行“你真好啊,無慘加油哦我以后就只能靠你了”
無慘沒說話,只是笑笑,陪著兩面宿儺喝起來。
男人比拼酒力,話不多,但酒水消耗卻越來越厲害。
然而,他們就跟怪物似的,皎潔的月牙兒都西傾了,他們也沒有絲毫醉意。
里梅去取酒,取了一趟又一趟,以至于,讓瀧姬光是看著他來來回回,都感覺眼睛都在發暈、發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