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一聲凄慘的哀嚎。
月長石就看見他們姐弟倆已經滾做一團,表情猙獰地撕吧起來。
“混蛋大狗子,你手指頭戳我肉里了”
“你才混蛋”
殺生丸不甘示弱,雙手死死扼住她脖頸,把她摁在地上,目露不善,“你剛剛跟月長石說的,那是人能說出來的嗎”
“屁話”
瀧姬給他一個頭槌,趁著他被撞得失神,欺身而上,反把他按在地上,“我只是一條狗而已,為什么要說人話”
“呵,臭狗”
“閉嘴不準罵我狗”
“不是你自己承認的嗎笨狗”
“呸,你才是可惡的狗男人”
他們你給我一拳,我給你一腳,怒上心頭,甚至,都開始薅對方頭發。
既不優雅,也不體面。
而且,根本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月長石專注看了一會兒,就有些困了。
它伸了個懶腰,又打了個哈欠,找了個塊干凈的大石頭,跳上去。
青色的石頭表面,被冬日的陽光炙烤得暖呼呼的,盤臥在上面,就像是躺在云上城的床上一樣溫暖。
很快,它就閉上眼睛,陷入沉睡。
“它這是怎么了”
殺生丸第一時間就注意到月長石的異樣。
“我力量不足夠。”
瀧姬停下張牙舞爪的動作,默了默,才回答
殺生丸皺眉。
“如今,它已經跟我的刀融為一體。”
“只是,我還無法徹底掌握這把刀,也就使得它光是出現在我面前,就已經疲憊不堪了。”
“大狗子”
說著,瀧姬直直望向他,聲音肉眼可見地喑啞起來,顫抖的尾音,帶著長長的氣音。
殺生丸垂下眼簾。
薄金色眸子凝睇著下方瀧姬。
“是我的刀吃了它。”
“大狗子,是我對它做出了這么可怕的事”
殺生丸靜靜看著她,聽著她講述自己的羞愧自責,只是,不知怎么的,眼神突然微妙地偏了偏。
“大狗子”
“嗯。”
“你這是什么表情”
“沒什么。”
“可你臉上為什么會寫滿嫌棄和排斥你在嫌棄什么排斥什么總不會是我吧啊不會吧不會吧”
“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再問為妙”
“就不”
“丑。”
殺生丸不會慣著她,白皙修長的手指捏著她下巴,左右看了個遍,更加篤定地吐出一句話,“太丑了”
說完了,他嫌棄地把她臉扭向一側,不想正眼看。
甚至,還將剛剛捏著她下巴的手指,在她肩膀的衣服上擦干凈。
嫌棄之情,溢于言表。
瀧姬“”
其實,倒也怨不得殺生丸。
任誰眼淚鼻涕糊滿臉,都不會好看。
更不要說,她那張臉原本就在地上摩擦了好遠,紅腫破皮不說,鼻梁骨上還有一道沾滿泥土碎草沫,深可見骨的血口子。
不能說破相吧,最起碼也是毀容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