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神鞭連天神都可殺,它不認正道,但他認褚長溪。
所以,宿主以為湮贐之是怎么讓這東西認你為主的
褚長溪幾日外出,不僅引來了要等的人,也使魔族中人議論紛紛。
議事堂大殿外石雕上有一只獨眼鷹隼,眼珠緩慢移動盯著來往魔族。石雕下守門的是兩位低級魔族,通體一身黑,巨大的帽檐和手杖。
“你知道咱們尊主囚禁的那位仙修是什么人嗎”
殿門合上,四下無人,一邊魔族低聲道。
另一邊魔族手杖上的環靈撞擊出清脆又急促的的聲響,“是什么人”
那人唏噓,“聽說三百年前,尊主那時還是少君,老尊主剛身隕,少君不愿繼承魔尊之位,卻化身修道者和那位劍尊舉行了大婚。”
“不會吧”環靈聲響更急,“那后來呢”
“仙魔不兩立啊,尊主身份暴露,兩人自然決裂,大戰,最后”
“最后怎樣”
“最后”那人聲音更低,貼近他耳邊說,“尊主戰敗”
聽者看他一眼,神情古怪,“那現在呢把那位劍尊囚禁在魔界是做什么”
“自然是報仇了,幾日前尊主帶領魔軍攻打蒼吾派就是為了報仇。”
“報仇”
“應該是吧。”
兩人遲疑著對視,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不確定。
報仇,怎么不能報殺了他,折磨他讓他生不如死都可,但尊主待那人
不僅日夜歡好,對仙者所行所為都是極好。
兩人腦海中都浮現那日所見的一幕。
魔界常年暗紅的天色,黑俊俊的門洞就那般突兀走出一位雪衣仙者,魔嶺黑霧中,衣袍掠雪浮風。
天懸一輪血月,石階下枯木陰森濕寒。
但他衣擺劃過的一瞬間,所有魔息都不禁目光追逐。
仙者身上冷洌氣息干凈。
如同他們不曾見過的皎皎月光。
而他們魔尊大人竟負手跟在仙者身后,灑脫隨意,唇角一點淡淡的笑意,寵溺縱容。
魔尊大人從不曾阻攔仙者去往何處,只是在他不經意間觸及危險時,替他擋下,好聲相勸“要不要換一條路”
甚至僅僅因為仙者衣擺沾了土,濺上水,就將人一把抱起,走過濕土趟過水才放。
難道是兩人琢磨許久不解,最后不約而同對口型道,“爐鼎”
“鬼鬼祟祟在說什么”
石階下走來一位黑袍護法,兜帽摘落,長發散下,露出的五官秀氣,雌雄莫辨。
但眼神狠戾,身上殺伐之氣,讓人決不敢輕視。
兩位守門魔族立刻跪伏行禮道,“石崎大人。”
石崎面無表情收回視線,上了臺階。
守門魔族見他走遠,拍拍胸脯,再次交頭接耳小聲議論,繼續先前的話題,說到那個免不了一些污言穢語。
遠處黑袍人腳步一頓,居高臨下回頭,“在聊什么,不妨大聲些,讓本座也高興高興。”
“沒沒聊什么。”
“給你們一次機會重新說。”
見黑袍人轉身下石階,兩人嚇得跪地,“大人饒命,小人該死,多嘴”
石崎是尊主親信,深得尊主信任,做任何事都可先斬后奏。
“確實多嘴,你們是有幾條命竟敢隨意置喙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