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燼之,“也是我威脅他不能見你們中任何一人。”
“你該死”關朔真急了,再端不起姿態,上前一步,“你威脅他什么了你拿什么威脅他了”
湮燼之手指捻著腕上紅繩,兩側篝火照他血眸更深,聞言坦然道,“拿什么威脅他,你會不知”
不知他在乎什么
他在乎天下蒼生,在乎仙門百家,在乎他師生親友性命
“你威脅他你對他都做了什么”關朔聲音不自覺抖,回想起先前宴上魔族中人的談話。
玄鐵鏈,床榻,爐鼎
雖然不認為湮燼之會將褚長溪作為爐鼎,但湮燼之與褚長溪都做了什么,已經明顯。關朔臉色慢慢慘白,猛得轉身,瘋了般向魔宮寢店方向飛去。
翻滾的蛟龍黑霧騰騰攔住他去路。
湮燼之聲音從身后傳來,“我不想他見你們,自也不會讓你們見他。”
少年不知怎么,眼眶都紅了,恨恨看著湮燼之,“湮燼之,你怎么可以那么對他”
湮燼之神色未變,他或許自負,將“威脅”“條件”等事坦白,但更多是斷了這些人的念頭,再不可對褚長溪抱有一絲想法。
“如此,你可該明白”只要有威脅的事物在,湮燼之道,“他不可能跟你們走。”
關朔咬牙,“只要殺了你,就不存在威脅。”
“呵。”
湮燼之似乎懶得反駁這話,輕蔑地收回視線。
人到齊了。
“你們最好安分離開,”他轉眸看向臺下隱忍不發的幾人,虛握長鞭,嗓音冰冷,“我雖答應他留你們一命,但可沒保證你們四肢能完好無損。”
計劃有變。聞羽率先接觸到容澤眼神示意,站出人群,與他們一同往高臺上走。
同行中一女子步伐卻是最快,面紗遮面,只能看到淡描山水般的眉峰,杏眼烏發,裙擺曳地生花。
來自蓬萊仙域的神女,氣質旖麗中帶著無端高貴。他看著那早已物是人非的魔尊,輕聲開口。
“你如此威脅他,僅僅是為了報復”
“報復”關朔瞥神女一眼,轉頭怒罵,“湮燼之,你哪來的臉報復”
“是你騙他在先,是你隱藏身份潛入正道假意為他師弟你是魔族,罪孽深重,殺戮滔天,人人得而誅之”
湮燼之垂下眼,胸前幾經起伏,才道,“主動離開,我放過你們。”
容澤不動聲色望一眼寢宮方位,送來的風似乎隱含萬千鳥雀啼鳴。宣斐傷太重,湮燼之如此狂妄,自不會將他算在他們幾人之中。
如此算來,他們確實人到齊了。
湮燼之以為他布下天羅地網,引他們入局,殊不知他們將計就計,暗中謀劃另一個局。
原本只需盡可能久的拖住湮燼之。
只是同湮燼之所說,他拿蒼生,拿他們的命相要挾,褚長溪哪里會跟他們走。
正沉思,眼見聞羽上前,順著蓬萊神女問話,十分認真對湮燼之說,“你報復他,可有想過,萬一你報復錯了,當如何”
這話不僅讓湮燼之看向他,容澤等人也齊齊看向聞羽。
湮燼之神色鎮定,但兩指重重摩挲,“報復錯了,不知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