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風采也都出眾,傳說五花八門,當世難比。
只是仙尊出現時,山河傾覆,萬物失色,真風華絕代。塵世間所有光芒似乎都集于他一身,將其他人忽略,看不見他周邊其他人也無可厚非吧
眾掌門長老們不掩尷尬的又轉頭和蒼吾掌門寒暄。
褚長溪只欲露一面,自證“清白”,與各掌門見禮后,便要告辭了。
只是他一走,隨他而來同樣處在傳說中的幾位天之驕子竟然都跟著離開。可憐他們剛歸各派中間去,這還沒說上幾句話呢。
長清派掌門,對著某個跑的飛快的背影,怒罵,“你急什么不爭氣的東西”
褚長溪衣擺掠過大殿門檻,剛轉個彎,腳步就是一顫,容澤眼急手快扶住他,宣斐著急,直接跨步將褚長溪攔腰抱起,雙臂展成巨大的羽翼,消失在眾人眼前。
關朔低罵幾句跟上。
其他人也急步同行,到了玄天樓住處,聞羽走在最后關門時翻手結印,一連設了幾道結界。
褚長溪正坐在塌上閉目調息,但面色蒼白,唇瓣染血,胸前衣襟上血跡斑斑,汗濕的鬢發貼在臉頰,顯出難以想象的虛弱。
他在大殿那時,不過是強撐,此時才是他最真實的狀況。
他吐血了。
關朔臉色煞白,眼睛驚恐地瞪大,惶恐不安想要問什么,但怕打擾褚長溪調息,只能轉向宣斐,死死的瞪著,幾次欲上前揪住對方衣領,但都被聞羽按住手腕。
關朔已經反應過來什么,聞羽也早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了。
其他人也是萬分恐懼,只是不像關朔少年心性,都在極力壓抑著內心的不安。
直到塌上人額上逼出一層汗珠,猛得咳出一口血。
關朔再也忍不住,撲到褚長溪塌前半跪,仰頭問,“你怎么吐血了”
“我沒事。”褚長溪面色恢復幾分,拭去唇上血跡。
“你怎么吐血了”他還是問這一句,眼睛盯著,眼圈越來越紅。
褚長溪,“”
見他不答,關朔扭頭惡狠狠拽住宣斐衣襟,像個孩子似的紅著眼瞪他,咬牙問,“你給他了什么讓他靈力大漲,突然恢復修為的”
“說話你給了他什么”
宣斐不答,也不反抗,只是低垂的眸光微閃,有些自己都未可知的茫然無措。
眾所周知,助靈丹藥一類用多根基不穩,有損修為,何況是這種逆天的讓靈力暴漲的東西
風卷著窗外薄雪一直落到褚長溪衣擺,他從塌上起身,面容蒼白俊美,襯淺淡眸色一點烏黑。
他垂眸抿唇,冷若冰霜,“與他無關,是我向他要的。”
關朔閉了閉眼,深呼口氣,他不忍對褚長溪說什么,只好用力攥緊宣斐衣襟,對他怒吼,“他要你就給嗎你就沒有想過后果”
“宣斐,你是不是蠢”
“那你以為”宣斐重傷未愈,心急嗆咳了兩聲道,“你以為我能拒絕的了嗎他要什么你不知道我如何能拒絕他我怎么拒絕”
一連串的反問讓關朔啞口無言,試想若是他自己,他怕是也難。褚長溪為什么要重封魔淵門,他如何不明白。
只是,
“那現在怎么辦”關朔快要急哭了,“褚長溪,你到底傷成什么樣了”
褚長溪道,“先前只是心急,又布陣封印耗費精力,多休息一些時日就好了。”
關朔扭頭看向宣斐,眼神銳利如刀,“是嗎”
宣斐眼睫顫了一下,眸光更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