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青青,“”
容澤無奈伸手捂住某人的嘴。
他們嬉笑怒罵而去,沒人發現,那片密林陰影中又走出一人。
林中鳥雀都因來人發了瘋似的爭先恐后飛離此地。
黑袍罩身,斗篷遮住半張臉,森冷月色下,只能看到下巴泛著死氣的白,但唇色血紅,詭異可怖。
他像很著急,帽檐微抬,似看了一眼幾人離開的方向,之后一轉身消失在原地。
滾滾黑霧散盡,徒留一地血氣沉沉。
霧氣茫茫,褚長溪此時修為高深,冷泉池水似已被他無意識蒸得溫熱了。池水上方,是一個狹小洞口,月高懸,撒下一片清輝錯落在霧氣里。
關朔赤足踩進池中,褚長溪周邊的水溫更是滾燙,他雙眸費力睜睜合合,眼神迷離,含有水霧,明顯已不清醒。
但因欲火,他深深皺眉,感受到一股清涼靠近,憑著本能的主動傾身,身體一軟,倒在了關朔懷里。
濕發落在褚長溪玉白的臉側,臉頰卻緋紅,胸膛起伏,喘息顯出幾分難得一見的嬌媚。
關朔心跳都要停止了,他微微低頭,就看到看那張令他魂牽夢縈的容顏,他從沒有這樣大膽的機會,近乎看的癡迷。
“熱”
靠在懷里的人,無意識呢喃,得不到釋放,看著難受極了。
關朔只好壯著膽子去解褚長溪衣帶,手抖,心也顫。
“褚長溪,你等我。”
“很快就就舒服了。”
他笨拙的,解衣帶都繞成死結。
清晰地聽到自己心跳聲,洶涌澎湃的羞恥壓不下欲念,一股火竄遍全身。
手指用力碾過,衣衫成碎片。
關朔小心翼翼吻上去。
觸及的熱意傳達到心底,關朔覺得他也要瘋了。
直到洞口一股冷意如刀的寒風刺破結界吹進來,關朔一驚,動作停下,正要轉身看過去,卻被身下人抬手按住腦袋,吻住唇。
好像真的只是在憑本能想要他身上清涼,關朔被這種主動霎時迷了心智,什么都無法再顧及,雙手撐在池壁跨坐下去
而洞外剛破開一點結界的人,神識鋪進去,恰看到這一幕,瞬間渾身血液冷了透徹。
不可置信,驚慌無措,痛苦絕望識海像炸裂一般刺疼
他抬腳就要沖進去,狂躁的戾氣,卷動的碎石草木都顫抖,似要將此處夷為平地
但最終卻在結界外生生止步毒發時不能停下。
停下片刻,情堆積得不到疏解,片刻都可能血脈賁張,經脈爆裂而亡。
他進去總要和關朔對打,會打斷他們,無論用時多久都可能湮燼之根本不敢冒這個險。
他怎么冒這個險
事關生死,沒人比他更怕,他不敢的,不敢
湮燼之狠狠閉上眼。
水浪波蕩。
落在池壁的影子交疊。
難耐,歡愉,急促的喘息
黑袍男子的兜帽被風吹落,落下滿頭白發,面頰上紅痕仿佛皮肉一片一片撕裂的痕跡。
狂風驟起,林木影綽綽,映站在洞口孤零零僵冷的身影,無助又悲哀。
湮燼之不知道親眼見摯愛之人與他人歡合,該是什么滋味,他只覺得痛不欲生。
可是這一切不都是他親手造成嗎
湮燼之心痛欲裂,手指都攥出血水,他在魔窟谷底無數次聚魂,撕碎,再聚,再碎都不曾這么痛過。
是他親手的無解之毒啊,霸道,強制,不給人留一絲喘息后悔的余地。
是他自作孽。
是他自作自受,自食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