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
系統想到游靜汀毀宿主肉身,阻攔湮燼之將宿主復活,不無懷疑地想這一切是不是宿主早就安排好的。
褚長溪端起茶水,才發現已經涼透,他頓了頓,揮袖收走所有茶具,說,“我是給過游靜汀提醒,我已回天界,以他偏執的脾性,與他人不同,必會阻攔湮燼之,只是沒想到”
系統“沒想到什么”
褚長溪道,“沒想到他會借此報復湮燼之。”
“正常啊,所有人看來湮燼之折磨你、害死你”
褚長溪忽然站起身。菡萏清淺,錦鯉跳動間門濺起的水花打濕他拂過的袖擺。比起下界渡劫的蒼吾劍尊,從司御口中得知的息澤仙君少了幾分無情無欲的冰冷,多些鮮活靈氣。畢竟在天界帝君的庇護下悠然萬年,不曾擔起天下蒼生,也從未吃過苦頭,連息澤仙君的神籍都是帝君走后門給的。
系統看著褚長溪更顯風華絕代的側臉,問,“怎么了”
褚長溪低眉整理衣袖,“一直以來雖斷定另一條任務線在上界帝君身上,但任務條一直都是處于鎖定狀態,即便遇到神君下界化身的陸思行也無反應,看起來似乎哪里有問題。”
系統“”
所以宿主心思已全然都放在那什么帝君身上了
所以湮燼之就不管了
算了,湮燼之可是這小世界主角的一半,死肯定不會死,屬于他的任務線已經完成,不管就不管了。
希望湮燼之能就此死心,別再整什么歪門邪道將宿主拉下界,但系統嘖嘖兩聲,總覺得他那瘋樣估計有點懸。
系統甩了甩腦袋,不再想,問道,“那有什么問題”
“不知。”
褚長溪翻手,潔白如玉的指尖竟生出一條靈霧凝成的線,一直延伸至仙君府邸外,仿佛與不知名的某處相連。
系統“這是”
“方才司御神君來此,應當與那位帝君有關,跟上他,或許能知道帝君不能現身的原因。”
褚長溪跟隨靈線指引,轉身一瞬,身形化煙。
息澤仙君的府邸外是一條天河,任何仙神經此都會被禁錮法力,步行使船,但褚長溪卻不受影響,一看就是玨淵帝君明目張膽的偏護了。
天河水色銀白,仿佛仙山飛瀑平鋪云霄。
褚長溪穿梭其間門,衣擺碎落一河星子。息澤山在天境之北,地處偏僻,下面是凡界萬魔窟所在的無妄海。所以游青青會在跳入萬魔窟后得機緣登仙臨,而帝君,掌天罰,押邪魔煉化于萬魔窟。
萬年前,神魔大戰,天梯崩塌,天界與下界三合的通道徹底斬斷,萬魔窟似乎是現今僅存的一條險途。
湮燼之那條任務線前置劇情并不完整,記載寥寥無幾,只知他本該在萬魔窟里堪破情劫,回歸神位,卻以神骨墮魔。
以及上界神籍“弒淵”
明明同一人,湮燼之是玨淵帝君所化分身下界,但神籍卻并非同一個這其中必有什么隱情。
帝君殿在神域的闕上天宮。
天境界浩瀚無垠,靈息道法,變化萬千。褚長溪思索間門已至闕宮主殿,衣衫落地,撲散了一地的云霧仙氣。
宮殿恢弘,玉柱通天。
畢竟是天界帝君,玨淵再喜靜,一些隨侍仙子還是有的。褚長溪從白色煙霧里現身時,清空雪落,仙姿絕世,驚的入門仙子打翻了手中的香爐。
褚長溪轉身向那仙子走去。
雪白的衣袖伸出玉白好看的手,他俯身,撿起地上滾落的香爐,發冠下如墨的發長長垂落,額間門水藍鈿印,漫天星輝月色,吹皺一池春水般的風情。
從驚艷中回神的小仙子,接過香爐,羞愧行禮,“見過息澤仙君。”
褚長溪頷首,“仙子可知帝君此時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