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
樓笙長相真的冷,眉骨深邃,面無表情時,寒意攝人,但落在沒心沒肺的小少爺身上,哪怕被傷至千瘡百孔,還是怕嚇著他,不由得柔和幾分,
“溪溪將就幾天,等回到家,你想要的東西,都會有。”
“回家回哪里我要回自己家”小少爺聽到他說什么,更氣了,“樓笙,我不喜歡這里,我也不喜歡你,我不要跟你走。”
小少爺看任何一個雌蟲都要仰著臉,樓笙則更甚,他只堪堪到他胸口,肩膀以下,這令他更不爽,“樓笙,你聽到沒有,我要回家。”
“溪溪,為什么不喊哥哥了”
樓笙的關注點莫名只在稱呼上,他目光靜靜,緩緩蹲下去,換他仰頭去看他的小雄蟲,他皮相也是十分出色的,嗓音低沉帶著哄,“喊哥哥,好不好”
褚長溪,“”t到主角的瘋了。
系統,那你是沒見他昨夜里以未蟲化的身軀,去和一個完全蟲化的蟲子打了一夜,他現在衣服下一身傷,簡直不要命
還有,你死遁后,主角直接毀天滅地,人亡我亡。
褚長溪,“”
樓笙人冷手黑,不習慣哄人,他把所有能有的柔軟都給了他的小雄蟲,見褚長溪愣住,他起身攔腰將他抱起,往大床走。
“樓笙,你你干什么”抱著他的胸膛銅墻鐵壁一般硬,隱約覺出樓笙似乎哪里變了的小少爺,詫異地忘了掙扎。
“叫哥哥。”
褚長溪面色僵了僵,他被放在床邊,右腳被捧在樓笙手心,樓笙單膝跪地,將那只腳放在他膝上,從懷里掏出巾帕,給小雄蟲擦腳。
小雄蟲還是不愿意穿鞋子,對他不滿意的東西異常固執,樓笙見他赤著腳,明知不會怎樣,還是會心軟,會心疼。
“焱爪獸,哥哥回去就給你抓幾只,溪溪等一等哥哥。”
眉間垂落的黑發遮住他眼底的情緒,他山一般的氣勢唯獨對褚長溪能矮進塵土里,他動作熟練又溫柔,像是曾做過千萬次。
小少爺被如此伺候著,暫時啞了火。
把兩只腳都擦完,樓笙抬頭,就看見他心愛的小雄蟲就坐在他眼前,金發燦燦,神情懶散,不再有攻擊性,看著柔軟又乖巧,他目光微微頓了頓,心尖處酸軟的厲害,“溪溪,這些年過的好嗎”
小少爺晃著腳,“挺好的,所以,你干嘛讓我在這受苦”
“不會讓溪溪受苦的,哥哥不舍得。”
樓笙起身坐在他身邊,雙臂一伸就將小雄蟲抱進懷里坐著,像以前無數次那般,讓他舒服的窩在他胸膛處,略略生硬地揉他金發哄,“哥哥不是跟溪溪說過,等我坐上將軍的位置,就去接你嗎”
雌蟲天生力量強悍于雄蟲,樓笙不讓著他,褚長溪是半點掙脫不開,只好在他懷里轉過身,藍眼睛瞪著他,“可我也沒答應你啊,我已經結婚了。”
“和詹言哥哥結婚了。”
樓笙瞳孔驟縮。
心臟攥住疼,比他一身未處理的傷還要疼,他以為只要身體傷疼,多少能掩蓋心口的疼,看來不是。
克菲爾家族的小少爺和詹言少將大婚前幾日,樓笙歷盡萬難才終于得見一面,他滿身血腥怕他害怕,用黑衣裹緊,才敢去問他,“溪溪為什么不等哥哥了”
小雄蟲眉目微揚,似在嘲諷,偏偏又單純地像是不理解他為何來找他,“我沒說要等你啊。”
就像現在,褚長溪依舊對他說“我沒答應你啊”。
那他們之間算什么呢
哥哥在你心里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