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渾身一涼。
“你在做什么”
不知道什么時候,黑發的青年安安靜靜的站在門口,不知道看了多長時間。
混混被那道泛著涼意的視線盯著,下意識的松了手,東堂海得了喘氣的機會,彎下腰不停的咳嗽。
反應過來的混混冷笑了一聲“怎么,你又收新徒弟了你說你怎么就不長記性,成天捧著個破本子,能留住誰”
然后轉頭看向神谷鳴一“你是來拜師的那你得叫我一聲大師兄啊,是吧,師父。”
神谷鳴一下意識往混混肩上看了一下,他彎下腰撿起散落在地面的一張紙,看了眼上面寫的東西,徑直走到東堂海的身邊,幫他順了順氣“您沒事吧”
東堂海還是說不出話來,但他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被徹底的忽視的混混怒從心中來,習慣用武力解決問題的他立馬沖過去,故技重施,抓住神谷鳴一的領子他把拽起來,勒緊的衣領擠壓著氣管中的空氣,很快就會產生窒息的感覺。
“小子,你敢無視我”
混混故意收緊手,就像要這樣勒死對方一樣。
神谷鳴一的臉白了白,東堂海見狀立馬過來試圖掰開混混的手“你干什么快放開他”
然而混混一揮手就把他甩開了。
“今天你必須得交出來不過是一點心得,交給我怎么了”
確實是一些心得而已,就算是第一編劇的心得也只是心得罷了。
如果能這樣想就好了,就不用一直被人糾纏。
東堂海苦笑了一下,那是他的心血,要交給這樣的人,總覺得不甘心。
他用力的閉了下眼睛,如今人命關天,而且對方還是被他連累的,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
張開嘴,正想把話說出來的時候,被掐住的神谷鳴一抬起了手。
“我知道”
另外兩人同時愣住了,混混趕緊松了手,急切的問“在哪”
身體搖晃了一下,神谷鳴一穩住了身體,就這么弓著腰笑了起來,他捂住了嘴,斷斷續續的笑聲還是流了出來,就像遇到了什么特別好笑的事情一樣。
混混被他笑的心煩意亂,大聲吼道“快說,不說我殺了你”
“你要找的東西不是滿地都是嗎”
東堂海的臉色變了變。
混混只覺得對方在騙他,被戲耍的憤怒促使他舉起拳頭“你當我傻手稿起碼有三十年了,地上這些紙都是新紙”
神谷鳴一慢悠悠的鼓了掌“被你發現了。”
冷笑著伸出手“想騙我”
“但是,”神谷鳴一大聲打斷,“這棟房子你已經翻遍了吧,相信其他的地方你都找過了,不過因為你一直都認為那份手稿是三十年前的東西,正是利用這一點打了個反心態,如果對方早就把手稿重新謄抄了一遍呢”
謄抄混混低下頭,看著散落了一地的紙。
“啊,這是什么”神谷鳴一又撿起了一張紙,對著紙念出了一串話,“一個主角通常存在兩種表象,內在之上的是”
隨著他念出的東西越多,混混的神情就越發狂熱。
他開始拼了命的把地上的稿紙撿起來,神谷鳴一走過去,拍了下他的肩膀,把手里的那張紙也遞了過去。
混混已經不管不顧了,這份手稿可以賣出大價錢,他一直尋找的東西終于找到了,狂喜之下,他瘋了一樣跑走了。
東堂海全程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
“你這樣騙他好嗎”
地上的是個屁的手稿,甚至都不是東堂海寫的,他近乎于震驚的看著神谷鳴一對著張紙一板一眼的開始信口胡謅,一大堆的術語,混混聽不懂,自然就被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