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谷,你沒事吧”
安室透比其他人更清楚發生了什么,畢竟他是看著神谷鳴一掉下去的人。
在一切都平息之后,他被咒術師帶走問過這中間發生的事。那些家伙的態度很差勁,他不由想到了遠遠看見的躺在擔架上的人。
這么說來,估計那幫咒術師對神谷的態度就會更差了。
躺在擔架上的青年看起來狼狽又脆弱,以往總覺得那像把面具掛在臉上一樣的表情讓人難以捉摸,現在,在安室透眼中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站在門口看著滿臉疑惑的青年,有些無奈的笑笑。
神谷是不是有點呆
“餓了嗎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安室透舉起手里的鐵勺。
神谷鳴一張了張嘴,安室怎么突然這么熱情
“你等等。”
似乎安室透本來也沒準備等神谷鳴一的回答,把他推到桌邊就鉆進了廚房。
所有的遲疑都在對方端上了色香味俱全的豐盛飯菜時消失了。
“安室,你真是個好人啊。”神谷鳴一努力做出了感動的表情。
安室透撐著臉,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我不是。”
奮不顧身的去救人的青年才是。
不僅僅是救下少女,還有代替那位少女成為蛋的祭品這種事,這個看似平淡的人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不管怎么想,那個時候進入蛋的人都不會有活路,不論是被蛋吞噬,還是被咒術師殺死,現在能這樣活著坐在這里已經是萬分之一的奇跡。
只是還有一個問題。
“對了,神谷,我們之前見過面的你記得嗎”
“你是說警視廳”
安室透的笑容一僵。
對了,差點忘了這一茬。
被對方冷颼颼的表情看的不自在的神谷鳴一咬住了一塊豆腐,嗯,好吃。
安室透咬著牙想這家伙就是那種不直接說就絕對不會明白你是什么意思的類型,遲鈍的可怕。
“在那之前,”安室透說,“在一家酒吧里,我進去的時候看到你和貝爾摩德在一起,你們之前就認識”
神谷鳴一停了下來,安室透緊緊的盯著他,不準備放過一絲變化。
“貝爾摩德”
誰啊
“你忘了”安室透有點驚訝。
神谷鳴一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道“又沒什么特別需要記住的。”
這不是在為難他一個失憶癥患者嗎,連自己的事情都記不住,哪有空管別人。
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后,安室透忽然沉默下來。
“怎、怎么了嗎”
安室透艱難的揚起笑容“沒什么,這樣就好。”
在安室透走后,神谷鳴一沒等多久,客人一號就哭喪著臉走了過來。
用霜打了茄子形容都不太貼切,這起碼得是被冰雹砸了。
神谷鳴一照常迎了出去,誰知客人一號走到他面前,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抱著他的腿就開始哭。
“醫生,我對不起你啊”
“醫生,醫生,嗚嗚嗚”
神谷鳴一一邊試圖抽回自己的腿,一邊安慰的拍了拍客人一號的頭,放輕了聲音“沒事的,不管犯了什么錯,只要認真贖罪,一定會好起來的。”
客人一號哭的更厲害了,他把醫生坑了的罪要怎樣才能贖清啊
在那些咒術師口中摸清了大概發生了什么,他們也沒想到實驗現場會和醫生撞上,還好巧不巧的讓醫生掉進蛋里了,幸而是醫生,這樣的問題都能輕松解決,要是醫生真的出了事可怎么辦
絕望漸漸爬上了臉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