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已經從垃圾山上爬了下來,正對的的那里就是一扇大門,他剛才就試過了,根本打不開。
目測并沒有其他的出口。
安室透在檢查一番之后默默的看向了矮一些的管道。
毛利小五郎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頓時夸張的后退了一步。
不、不會吧
最后他們還是沒有又順著管道爬出去,安室透在地面找到了一條暗道,從暗道離開了這間壯觀的如同歌劇廳一樣的垃圾室。
出去之后就是樓梯,上樓從唯一的門走出去是希望之峰的一樓,往前走幾步,就又能回到普通的走廊上。
此時學園里,彌漫著一股不詳的安靜,很多燈都遭到了破壞,所以到處都黑漆漆的,只能借著窗外的光,和手機一類的光源。
毛利小五郎急著找小蘭,安室透卻被墻壁上的痕跡吸引了注意力。他蹲下倆來用手機照向了那個地方。
墻上是一片均勻筆直的線條,比劃了一下,發現大概只有一些特定的工具才能留下這樣的痕跡,比如,電鋸。
他一驚,猛地拉起毛利小五郎跑了起來。
“你干什么啊”
“毛利先生,這附近還有其他人”
毛利小五郎不明白有其他人為什么要跑。
“那個人拿著電鋸”安室透加重了語氣。
原來是電鋸電鋸
這下毛利小五郎總算明白為什么要跑了,現在這里會拿著電鋸的肯定是剛才突然發瘋的那群人啊啊啊
身后傳來了電鋸刺耳的聲音和驟然加快的腳步聲,心臟如同鼓點一般快速的敲擊起來。
因為這里的動靜,又有人被吸引過來,越來越多。
執念越深,就越瘋狂。
他們被追著往樓上跑,一直跑到了五樓,轉過一個走廊,前方,紅著眼睛的人還在接近。
雖然也可以躲到房間里,但最后的結果也就是再跳一次管道而已,趁著現在的人沒有之前那么多,抵抗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勝算的。
畢竟對方是群失去了理智的人,已經完全不能思考了。
毛利小五郎趕忙從旁邊的房間挑了趁手的家伙扔給了安室透。
他們兩人,一人手里是棒球棍,一人手里是網球拍,慢慢的小心的后退,直到背靠著背,沒有留下可被偷襲的空隙,
“小子,你沒問題吧。”毛利小五郎露出了和平時不同的可靠一面。
“當然沒問題。”
“那就好。”
一場混戰開始了。
毛利小五郎雙手握著網球拍,自下向上用力的砸在撲過來的人的臉上,轉身踹飛了一個,抬手架住了落下來的菜刀。
安室透身手敏捷的穿梭著在人群中,棒球棍在他手里上下翻飛,在視野中留下一道道殘影,動作漂亮的像是一場表演。
兩個人都很會挑最能讓人失去行動能力的部位,一個又一個人倒了下去。
確實如他們所說,大多數人都沒有太多的反抗力,除了力量和速度變得更大之外,沒有多少技巧性的東西。
走廊的狹窄還是對他們更有利,這樣就算對方人多,也無法選擇一擁而上。
除了一動不動的站在所有人之外,拎著電鋸的人。
壓抑的氣場很有威懾力。
感覺到身后有人出現,安室透立馬揮起了棒球棍,視野內出現的小小身影讓他在棒球棍砸中小姑娘之前停了下來。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沒有表情的小女孩。
就這么遲疑的瞬間,旁邊躥出了一道人影,菜刀閃過一道寒光。
安室透下意識的后退一步,到了走廊的窗邊,身體卻沒能靠在實處,輕飄飄的毫無受力的感覺讓他愣住了。
那個帶著小孩的女人沒有繼續攻擊他,而是站在那,冷冷的看著他。
為什么呢
耳邊出現了幻覺一樣的嗡鳴聲,雨夜下的世界變得寂靜無聲。
他的身體倒了下去,身后的墻竟然就這么被他輕易的給撞碎了。
不,那不是墻。
涂成墻壁顏色,足夠以假亂真的泡沫板輕飄飄的從樓上落了下來。
在最后一刻,安室透勉強恢復了意識,抓住了邊緣。
現在他整個人吊在五樓的墻外,雨水被風吹了進來,只靠手,根本撐不了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