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腳,往窗邊走去。
可不要是他想的那樣。
他用力的拉開了窗子。
窗戶正對著的,就是院子里那一塊焦黑。
二樓有很多房間,只有這個房間的窗戶是正對著那個方向的。
“你在看什么看了好久啊。”身后的腳步聲接近。
神谷鳴一刷的一下關上了窗戶,在偵探先生看清外面的景色前。
即使這位偵探未必沒看過。
“那里,是一張地圖。”神谷鳴一指著之前自己猜測是釘了恐嚇信的刀痕,肯定的說。
只是看了眼外面的景色,就改變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試想一下,既然是要刺激義兄下定決心去對那些人復仇的話,僅僅挾持,或者輕微的傷害這種程度是不夠的。
因為受害者還可以尋求司法的幫助,用人類社會的法則去讓犯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什么情況才會讓人拼上性命,放棄一切去復仇呢”神谷鳴一一邊下樓一邊說。
太宰治跟在他身后,安靜的聽著。
“那就是拼盡全力也無法挽回的時候。”
聽起來很喪心病狂,但神谷鳴一也不得不承認唯一的答案。
那些人也許為了刺激義兄,當著他的面,把孩子們給炸死了。
打從一開始就打算把孩子們殺了的話,屋子里釘著的就只會是地址了,能讓義兄找到那些惡徒的地址。
“會試圖讓人放棄自己性命的人,也只有那些亡命之徒了,他們做下這些惡事沒有任何原因,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而已,這是多么的自私的想法。”
神谷鳴一重新走到那個爆炸點,從地上揪起了一根草,編了個螞蚱,彎下腰,放在了焦黑的土地與正常土地的邊界上。
耳邊似乎又響起了孩子的笑聲。
他得出了答案,他的義兄去赴了一場再也回不來的約。
草綠色的螞蚱停留在了那里,看起來頗有些童趣的意味。
“會選擇只身赴約,我哥哥的身份不一般吧。”因為普通人就算是復仇,也會想找警察幫忙,一個人的話什么也做不到,就是去送菜的。
所以說不定義兄真是忍者什么的。
“噗不是忍者啦”太宰治捂著肚子,笑個不停。
神谷鳴一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說出了口。
“現代這個時代,還會有人想到忍者難道不應該是殺手什么的不過”太宰治轉念一想,覺得這個想法還挺有創意的,“如果你哥哥知道了,大概會很高興的接受了。”
這不是比黑手黨帥多了嘛不愧是織田作的弟弟。
“所以,他贏了嗎”
太宰治伸手撥弄了下粗糙的螞蚱,隨口說道“啊。贏了。”
“真是便宜他們了,犯下了這樣的罪孽,卻讓他們這么輕易的就死掉了。”應該被關上一輩子才好。
神谷鳴一停頓了一下,站了起來,“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我的那位義兄還說不準,他叫什么”
“織田,織田作之助。”
啊還真有可能是。
神谷鳴一仰頭望天。
因為這么符合條件的,全橫濱已經找不到第二個了。
“太宰先生,你能帶我去看看那個地方嗎那個他戰斗至最后一刻的地方。”
太宰治對他提出這個要求有些詫異“你要做什么”
也沒問為什么神谷鳴一會認為他知道那個地方在哪。
其實這還不明顯嗎這就是太宰先生和坂口先生聯合起來給他下的套。
對方比神谷鳴一自己更早的確認了義兄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