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猛地抬頭“你說什么”
告別那兩人,神谷鳴一并沒有回店里,而是坐上了等在街邊一輛低調的黑色汽車。
他逃跑的事應該瞞不了多久,不過在他被抓之前,真兇一定已經落網了,所以也不需要擔心。
“醫生,這位客戶指明想要見你,因為是重要的合作方,所以必須要您親自到場一趟了。”副駕的人回過頭,低低的匯報,看起來有些不安。
神谷鳴一大方的擺手“不算事。”
看在對方出的錢的份上,不就見一面談談心么,這個他熟。
沒想到這不正經的心理治療竟然還越來越像模像樣了。
車開了半個小時,神谷鳴一就到了客人n號準備的會面地點,意外的不是什么高端的會議室,而是一間圖書館。
一進去,就有人塞給他一個毛茸茸的玩具,神谷鳴一低頭一看,發現竟然是黑白熊。
“黑白熊可以代替您發聲。”身邊的人細心的叮囑。
大家都知道醫生不喜歡暴露自己的身份,為了幫醫生掩蓋身份,他們也是花了不少心思。
面具,禮帽,黑襯衫,白馬甲,還有一副黑色手套,神谷鳴一覺得自己再套一個黑色大衣就可以毫無違和感的混入黑手黨的隊伍了,不過客人給他準備的并非大衣,而是白大褂。
又有人過來給他化了妝,據說是得到了著名女演員莎朗溫亞德的真傳,神谷鳴一覺得這跟魔法也差不多了。
他心情復雜的看著鏡子里的人,如果他用這副樣子出現在別人面前,最親近的人估計都認不出來,倒是比他之前帥,就是看著不像好人。
面具一扣,反正別人也看不到他的臉,就也沒什么好計較的了。
接下來還給他換了頂金色的假發,在化妝師要給他帶上紅色美瞳的時候,他說要自己戴,實際上面對鏡子閉了會眼睛,找了找感覺,再睜開,他的眼睛就已經變成了紅色。
倒是省了戴美瞳的功夫。
準備完全,他抱上了黑白熊,隨便拿了本書坐到窗邊的桌前,假裝認真看書。
這本書是個講婚姻中夫妻之間爭吵的原因,一開始他只是打發時間,沒想到還挺有趣的,看著看著入了神,甚至想來盆瓜子。
連有人拉開椅子坐到他對面都沒注意到。
在費奧多爾的視角里,坐在窗邊的男人坐姿十分隨意,舉手投足間卻又克制的像是油畫里喝著下午茶的老式貴族,他差點忘記了自己是來見誰的,仿佛只是來小酒館見一個朋友。
似乎聽到了他的聲音,坐在窗邊懶散的看著書的男人不經意的瞥了他一眼,霎時間,一切安詳的氣氛都陷入了陰冷的黑暗,男人身上充滿壓迫的氣息撲面而來,那股寒冷卻又是寧靜的,悄無聲息的貼附過來的,費奧多爾眼前仿佛出現了一只手優雅的拿著手術刀割開血管的畫面。
毫無疑問,男人有一雙修長干凈的手,一雙很適合拿著刀的手。
那雙鮮紅的的眼睛淡漠的落在他身上,又若無其事的收回,仿佛他只是不值一提的空氣,比不上男人手里的書有趣,于是男人繼續專注的看著手里的書。
費奧多爾在內心發出一聲贊嘆,不愧是醫生。
是了,這就該是醫生。他曾在腦海里想象無數次的形象,都不及眼前這個男人,危險而優雅,令人為之戰栗。
費奧多爾坐在對面,心里想著醫生這是什么意思。
下馬威
不,醫生的話,應該不屑于做這么幼稚的事。
他心里冒出了一個答案。
或許,只是現在的他真的無法引起醫生的興趣罷了。
對了,沒錯,醫生這樣的人不會把目光分給那些無趣的人半分。而對醫生來說有趣的人,恐怕在常人看來會有些難以接受。
“我必須承認,我之前并沒有想到醫生是這樣一個人。”費奧多爾揚起了笑臉。
醫生果然如他所想的再次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