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島盾子腦海里突然冒出了一個人,她眼睛一亮。
有了
要說關系特別好,還對醫生來說很特別,醫生最親近的人,就一定是那個了除了他,江之島盾子想不到別人。
“我想起來了是有這么一個人。”
江之島盾子控制不住的咧開大大的笑臉。
“這個人對醫生來說,非常,非常的特殊,特殊到世界上絕對找不到第二個比他在醫生心里更重要的了”
“那是一個很厲害,卻又甘愿窩在街邊小巷深處一家不起眼的小店里的男人。啊對了,他之前好像來過橫濱,說不定你們還見過呢。”
她沒有注意到,在自己說出這個形容的時候,站在她對面的太宰治手指輕輕的彈了一下。
雖然她抱著壞心思說了一些特征,可她還沒膽大到真的把醫生供出來。
沒錯,她口中的人,就是醫生本人。
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會比醫生本人對醫生更重要呢
對,就這樣把炸彈埋下去,說不定哪一天就會炸掉,到時候,或許能看到醫生那張臉變得扭曲起來的樣子。
江之島盾子竊竊的笑了。
不過醫生有在希望峰上過學嗎不知道不過既然是校長,四舍五入,都差不多嘛。
太宰治不知道為什么沉默了許多。
他歪了歪頭,好奇的問“那個人的名字是不是”
“噓。”江之島盾子神秘的眨了眨眼睛,雙手合十柞懇求狀,“我就只能說到這里了,真抱歉。”
“這樣啊。”太宰治輕輕的笑了笑。
他的語氣明明是溫柔的,卻讓人覺得四周有冷風吹過。
神谷鳴一掛掉了電話。
應該沒問題吧。
不過武裝偵探社那邊這么順利倒是他早就想到的。
他走神的想。
放江之島盾子出去確實是一步險棋,棋子本身就有隨時會掀翻棋盤的危險。
不過除了江之島盾子這種性格,未來機關里找不出第二個能理解他的做法的人。某種角度上來說,他也真是倒霉。
“小子,你還真是很有勇氣啊。”
一道低沉的聲音在空曠的空間內響起。
神谷鳴一就這樣拿著電話隨意的接道“你不也是聽了這么久嗎”
隔著很遠的對角線上,附身在虎杖悠仁身上的詛咒之王宿儺正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他。
頭頂是破爛到能看到月亮的高高的屋頂。玻璃花窗下延申著十字的倒影。
這里是廢棄教堂。
一個學生,一個老師顯然不該大半夜跑到這么偏僻的地方,尤其是其中一個只是個普通人,和詛咒之王這樣的存在完全搭不上邊。
而且宿儺脾氣沒有那么好。
其實在宿儺見到了這個沒什么存在感的家伙的時候是想隨手解決了的。
神谷鳴一僥幸從宿儺手下活了的原因,是他在死亡線上來反復橫跳的時候,還淡定的接了個電話。
就是那種說不上來的,嗯,詭異。
宿儺從這人的對話里聽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對方毫不避諱他,也不怕讓那么信賴他的學生聽見,這個“普通”的老師就這樣,在他面前,露出了別人都未曾見過的真面目。
宿儺舔了舔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