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弄著屬于神谷鳴一的那份檔案,這是所有學生檔案中最特殊的一個了,超高校級幾個字后面也被涂掉了,而且在第77期入學時用的稱號和75期時還是兩個不一樣的。稱號的長度不同。
紙張擦過指腹快速閃過。
他目光忽然定住,重新翻開檔案。
指尖感受著劃過書脊的觸感沒錯了,這一部分是重新訂裝的,兩頁紙之間應該還有一張被撕掉了。
之前都沒注意到,這兩頁之間的句子,確實銜接的很生硬。
太宰治從外面的辦公室里順走了一支鉛筆,在紙上涂涂畫畫。
很快,一些不太清晰的字跡就浮現了出來,過去了這久都還留有一部分不清晰的字跡,足見寫下這些的人是何等的心情。
太宰治舉起紙,對準燈,勉強從上面分辨出了一些句子。
大致理解一下,就是檔案的主人非常優秀,希望峰本科的考試和普通科不同,有針對每個超高校級擅長的東西的不同題目,那是對沒有才能的人來說遙不可及的東西,如果總是不及格的話,即使是萬里挑一的超高校級也會面臨退學的處境,而神谷鳴一則是那個令人羨慕的優等生,從頭到尾保持著每門都是a的成績,不過讓太宰治比較在意的是結尾的教師點評上提到的另一個人。
一個同樣從入學起就保持著滿分的人。
點評的教師對兩個同樣優秀的人沒能成為互相刺激的競爭對手而遺憾,入學前還不認識的兩人,在入學后以讓所有人瞠目結舌的速度成為了摯友,老師還寫下了“只有這兩人才能理解彼此”這樣的話,甚至發出了“那兩人一起就無人可戰勝”的感嘆。
雖然有點夸張,但類似的句式在之后的檔案中也不是沒有,只是從大張旗鼓的感嘆,變得隱晦了許多。在其他教師的點評中也出現過,可見這夸張的想法大多數教師都認可的。
但是這樣一個人的信息,卻完全消失了,名字,甚至是性別,一切痕跡都被抹除。
太宰治腦海里冒出的第一個念頭是
對方做了什么
和75期,甚至所有其他學生都不同,這位弟弟君的摯友在那件事中一定做了什么,是好是壞還不清楚,光是被希望峰除名這一點并不能說明什么,這所學校本身水就很深,總之,太宰治認為自己已經抓住了關鍵線索。
目前眾人所面臨的困境,希望峰和未來機關,真正的幕后黑手,被遺忘的過去,而解決一切的關鍵,就在這兩個人身上。
他已經快要接近真相了。
“你在這里做什么
太宰治仰著頭,近乎深情的看著矗立在面前的大樹,“江之島小姐,你不覺得那根樹枝看起來很漂亮”
說著,他展開了笑顏,一邊說一邊比劃著“就是這樣,繞根繩子過去的話,就可以把頭伸過去了”
江之島盾子“你這是在上吊吧”
太宰治打了個響指,笑瞇瞇的承認了。
他像是突然出現的,又好像一直都站在這里,一個不起眼的又隨處可見的樹下。
江之島盾子翻了個白眼,語氣里充滿了不耐的敷衍“那我們快走吧,還有事情要做。”
確實,他們這次來希望峰的目的已經快要被徹底忘記了,所以說根本就沒人在認真做事情吧
江之島盾子抬腳就走,她以為對方會自己跟上來,太宰治也確實跟上去了,就是方式和她想象中的有些不同。
泛光的細刃從身后繞過脖頸,虛虛的懸在喉嚨前,卻像是已經破開了皮膚,貼到了磅礴躍動的血管上。
“這位小姐,我之前好像沒有見過你。”
江之島盾子聽到對方這么說。
如果是江之島盾子,怎么可能沒見過太宰治
答案只有一個,出現在這里的,是基于種種原因,最后不得不迫于壓力,跑來代替江之島盾子做完工作的戰刃骸。
之前從來沒被發現過,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