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無所謂的掛掉了電話,反正會死的也不是他。
這種心情只保持到了晚上。
“負責看守的是特級咒靈”
聽起來像模像樣的,但這不對勁吧
敏銳的察覺到了什么的伏黑甚爾因為已經交上手了沒功夫思考,對方開了領域。
另一邊的咒靈也感覺頭皮發麻,莫名其妙的得到了醫生要對他們下手的消息,啊,這一點倒是沒什么問題,真人他們也沒少找醫生的麻煩,總之就是覺得整個過程透著古怪。
果斷拋棄一只胳膊的真人分神想到還是找機會脫身吧,比起這里,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見醫生本人呢。
他忽然不明顯的頓了一下,就這一下讓他不得不再丟掉一條腿,可真人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可憐的躺在地上的肢體上。
剛剛那是什么
稍微遲鈍一些,伏黑甚爾也感覺到了。
這空間里流淌的,還有那邊的咒靈身上的咒力都在流失
對天與咒縛來說,咒力流失這件事還不如丑寶刺耳的尖叫更值得在意,明顯是對那邊的咒靈更糟糕,可另一種壓迫卻讓伏黑甚爾跟著變難受起來了。
那種力量被從身體剝離的感覺十分不好受,類似于上了精神類的debuff,靈魂力量被剝離的感覺,被帶走的是一種說不清的更接近本源的東西,整個人也因此變的虛弱起來。
那種東西再繼續流逝的話,可能會死吧。
伏黑甚爾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交戰的雙方同時停了下來,真人無法再維持領域,褪去了領域的形態,周圍的環境再次顯現。
本來也沒什么特別的,真人卻愣住了。
“那是什么”
一陣微風吹過,從天際線蔓延的腳下的花海漾起清波,飄搖著的紅色花瓣帶著能將人淹沒一般的窒息。
不知道什么時候,腳下早已開滿了大片的紅色花朵,像是要滴下血一樣的紅,從地獄深處爬上來,悄無聲息纏繞住兩人。
伏黑甚爾身上的肌肉全都鼓起,抵抗著某種無形的壓力一樣,汗水不斷滑落,卻還是漸漸抵不住的半跪在了地上。
那種無論身體還是靈魂都在被世界排斥的感覺清晰起來。世界在拒絕他不知道是不是該這么說,那邊的咒靈情況應該也不怎么好,從剛剛開始就沒了動靜。
似是想到了什么,伏黑甚爾掙扎著從身上翻出了一個吊墜。
細細的紅繩上系著一個跟路邊隨便撿的一樣的石頭,不算大,伏黑甚爾想到那人將東西送給他時的情景。
在他快到這里之前,某人氣喘吁吁的跑過來,把一個東西塞到了他手上。
“我幫不上什么忙,這個,護身符,一定要帶在身上,失蹤的人越來越多了,你小心點。”
伏黑甚爾的表情就是大寫的嘲笑,“五條悟不見了就變得這么不安了啊,還護身符,你是小女生嗎”
青年看起來有點想伸手打他,不過忍住了。
“就這樣,我還有事,先走了。”
啊,好像真的生氣了。
伏黑甚爾倒是沒怎么當回事,他把那丑得要命得石子項鏈纏在手上就走了。
難得他打架之前還記得收起來,要是弄壞了對方生氣不給他養兒子了怎么辦麻煩死了。
唇邊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伏黑甚爾毫不猶豫的將項鏈扔了出去。
霎時渾身一輕,那種壓迫感比之剛才輕了不少。
真當他沒聽說過地獄石這東西
將擁有咒術概念的一切關聯人或物都打上被世界排斥的印記,越是強大受到的約束就越多,靈魂和身體都被世界擠壓消磨直到從世界上消失,就像電腦在清除病毒一樣。
真是多虧了天與咒縛讓伏黑甚爾不用受咒力牽連,雖然說也難以完全擺脫,總歸要比那邊那個家伙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