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記者都是能人,居然還調查出這個管虎曾經的案底。
十三歲那年,因為入室偷竊傷人,被送去少管所待了兩年,出來后沒多久,又因為加入扒手團伙,在一次嚴打的時候被逮捕,又判了三個月。
這一次被放出來后,他倒是老實了許多,跟著家里的親戚進了工地,靠體力和技術賺錢,只不過因為他這人干活不怎么認真,隔三差五就要請假,每個月到手的錢也只夠他自己一個人花銷,偶爾還有些緊巴。
出事前一段時間,管虎忽然變得闊綽了許多,在工地吃飯的時候,人家就吃包工頭的一葷一素一湯,他還會額外點幾份外賣,大魚大肉,一天的工資都不夠他一頓造。
和另一個工人發生爭執的原因就是因為管虎新買了一個用來裝逼的手表,價值四萬多塊錢,但是意外丟失了,當時只有那個工人經過了管虎住的那間棚屋。
管虎覺得是對方偷了自己的手表,那個工人不承認,兩個人就這樣發生口角,逐漸轉變成動手。
之后在整理管虎的床鋪時,還從他床底下那個破舊的行李箱里發現了十幾萬元的現金,那么大一筆錢是從哪里來的為什么不存入銀行
當時警方也懷疑這筆錢來路不正,可因為沒有足夠的證據,也只能將錢款交給了管虎的家屬。
三個因為古董這個聯系而進入故事的新人、鬧鬼的工地、有過案底,死亡前忽然得到一筆巨款的工地工人
這些線索如同一個個節點,連接起來串成了一條完整的線索。
他在等你,等了好久好久
真的只是指代馬大軍嗎
顧楚關掉了所有的新聞頁面,拿起已經放涼的煎餅果子,忽然有些想喝冰可樂了。
在網吧里待到傍晚,吃了一些外賣后,又找網管買了點香腸、鹵蛋和飲料,應若琦終于起身離開了包間,然后巧合地遇到了同樣從包間里出來的顧楚和萬三。
“我都知道了”
看著顧楚,應若琦的底氣更足了。
“顧楚,你承認吧,是你殺死了你的繼父,根本就不是什么意外墜樓,是你把他推下去的。”
顧楚轉身要走,應若琦追上去,嘴巴嘚嘚兒的說個沒完。
“就算你和你的繼父有什么矛盾,就算他做了什么讓你無法忍受的事情,你也不能直接殺人啊,你可以和老師母親傾訴,可以報警,無論怎么樣,都不是你犯罪的理由。”
應若琦義正嚴辭地說道。
顧楚停下腳步,傾訴,呵
只是那種明明看見了男人作惡的經過后,反過來給你一巴掌,罵你不要臉,小賤人一般的傾訴嗎
她深深地看了眼應若琦,有些羨慕她的天真。
“你看我做什么”
應若琦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然后挺了挺胸,眼神毫不閃躲。
“他墜樓和我無關。”
顧楚已經放下了那件往事,她也不認為自己在那件事里有錯,可不代表她愿意將這件事說給所有人聽,當成別人的談資。
“你還不承認,昨天晚上我們都聽見了。”
應若琦覺得顧楚還在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