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軍重重摔在地上,再一次感受全身骨頭盡斷,腦漿迸裂的痛苦。
他有些懵,顧楚怎么敢她怎么敢
在撕裂的痛苦中,馬大軍的身體重新凝結,他仰起頭,怨毒地望向上空。
顧楚就站在那里,喝完最后一口可樂,用力拋擲下去。
“砰”的一聲,馬大軍凝結的身體再一次被打散。
高空拋物現在的年輕人太沒素質,太不講道德了
馬大軍覺得身體很疼,同時腦袋也有些混亂糊涂了。
鋒利的手術刀快損壞曾經解剖過無數尸體,對鬼怪有一定的傷害力,請謹慎使用,因為它快要損壞了。
這是剛剛顧楚扎進馬大軍胸口的那把匕首,這把匕首對于鬼怪的殺傷力不小,要不然,她也沒辦法那么輕而易舉的將馬大軍推下樓去,并且在他被傷后,僅用一個易拉罐就將他再次打散。
手中的手術刀已經出現了斑斑銹跡,刀口出現卷刃,估計再使用幾次,就會徹底損壞,但這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顧楚的視線從手術刀上移開,再次往下看去,霧層重新合攏,已經看不見馬大軍的影子。
雖然兩次輕易的算計了馬大軍,可顧楚并不覺得,作為這個故事里小boss一樣的存在,馬大軍會那么無能。
她警惕地看著四周,慢慢后退了幾步,下一秒,以她為中心,眼前的畫面驟然改變。
“啪”
一個巴掌重重打在她的臉上。
“顧楚”
女人嘶吼道。
“你怎么那么賤啊,連自己繼父都要勾引”
一個穿著寬松棉質長裙的女人站在她面前,身邊還扔著兩袋剛從菜市場買回來的蔬菜雞蛋,女人哆嗦地伸著手,指著她的鼻子,眼神中滿是憎惡和嫉恨。
“你和你親爹一樣,都不是好東西,你看看你的衣服,露著胳膊是不是早就想勾引你馬叔叔了,小賤人,你還知不知道我是你媽啊這是你媽的老公你賤不賤啊”
露著胳膊
顧楚低頭,細瘦的手臂,身上穿著一條裁縫店十五塊錢一件的碎花吊帶睡裙。
這是十六歲那年的自己,這條裙子是她媽為了省錢在裁縫店定的,買了三條,她們母女和繼姐一人一條。
睡衣是吊帶的款式,因為家里還有兩個沒有血緣關系的男人,所以顧楚一直不敢單穿這條睡裙,即便在自己的房間里,里面也總要加一個抹胸,或是內疊穿一件舊短袖。
現在買這件衣服的人,控訴她故意穿著這條裙子,勾引她的丈夫。
“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帶你走,就應該把你留在楚家,看看跟著那樣的親爹,你能變成什么東西”
女人喋喋不休的咒罵,氣頭上,還想再對顧楚動手。
“行了,沒完沒了了。”
身后,是馬大軍的聲音。
他只在顧芳推門進來的時候慌張了片刻,見顧芳對顧楚發火,他的表情就輕松了許多,甚至還開始不耐煩起來。
“我剛剛喝了點酒,有些糊涂了,不過顧芳你也得教教這個孩子,太不懂事了,要不是你回來及時,我不就犯錯誤了嗎。”
馬大軍摸著自己比懷胎六個月女人都大的肚子,恬不知恥地說道。
確實回來的太快,要不然,他可能都得手了。
馬大軍看顧芳的眼神帶著埋怨,顧芳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她心里清楚,馬大軍是對自己女兒起心思了,一方面怨恨這個葷素不忌,連繼女都覬覦的禽獸,一方面又怨恨女兒不規矩,要不然馬大軍怎么會對她產生想法。
顧芳這輩子都沒干過掙錢的工作,習慣了向馬大軍伸手要錢的她已經無法想象離開馬大軍后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