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到了有東西落在了404,誰知道下樓敲門不僅沒有人開門,反而在門外連續聽到了好幾聲重物敲擊墻壁的聲音,事發突然,我只能踹門了。”
顧楚坐在手術室外,回答幾個警察提出的疑問。
她知道自己事后折返肯定會引起注意,所以早在之前離開404的時候,趁別人不注意,將一串手繩留在了房間里。
這個理由很充分,再加上她和白家人沒有任何往來糾葛,所有人都信了。
“那當你破門而入的第一時間,看到了什么”
其中一個警察追問道。
他已經知道了受害者蔣芳芳的大致情況,據說腦殼都已經撞裂了,一側的顴骨撞斷,表面的皮肉更是慘不忍睹。
總不至于是蔣芳芳自己按著腦袋撞成這樣的吧
所以在場的幾個警察都覺得既然顧楚第一時間沖了進去,那一定看到了行兇者的影子。
“我看到她用左手按著自己的腦袋,用力地往墻上撞。”
可顧楚的回答恰好就是他們最不相信的。
“不可能”
“怎么可能”
顧楚話音剛落,幾個警察和白家人就想也不想地反駁了,尤其是蔣芳芳的丈夫白勇,更是氣的臉頰漲紅。
“我老婆又不是精神病,沒事自己把自己撞成這樣,她不會覺得痛嗎”
白勇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然后恨恨地沖到白智面前,揪起他的衣領。
“你不是睡在客廳嗎,怎么,人顧警察那么用力的敲門都沒有把你吵醒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你嫂子害成這樣的,你是不是要報復我們”
白勇覺得自己這個弟弟的嫌疑最大。
不僅是他,就連小妹白英也用一種懷疑的眼神打量著他。
“你放屁”
白智用力掙開老大的手。
“我是真的沒有聽見敲門聲,在顧警察撞門進來的時候,我還在沙發上躺著呢,那個時候大嫂還站在衛生間里,兇手怎么可能是我呢”
白智這些話既是說給警方聽的,也是說給家里的兄妹聽的。
“再說了,我沒有聽見敲門聲不正常嗎,你們睡在客廳里的時候不也照樣沒有聽見我老婆從你們身邊經過的聲音,連她跳樓了也不知道。”
白智的語氣滿含怨氣。
“好啊,你果然是在記恨我和你嫂子,肯定是你干的”
白勇怒上心頭,早就沒有理智思考的能力了,當著那么多警察的面,直接揮舞拳頭,和自己弟弟扭打在一起。
“全部停手,這里是什么地方,是不是要我把你們銬起來啊”
一個警察拉架的時候還被誤傷了好幾下,鬧的他也來火氣了。
又折騰了好一會兒,兩個人才被來開,只是依舊仇恨地瞪著對方。
“我注意到一個細節。”
在他們安靜下來后,顧楚又開口了。
“之前我檢查過徐萍的尸體,她赤著腳從次臥穿過客廳走到陽臺,可是很奇怪,她的腳掌只有腳尖的位置有些灰塵。”
說完,顧楚停頓了一會兒,幾個警察面露思索,也回想起了這一點細節。
“什么意思,我老婆不是自殺對不對”
白智激動地說道,顧楚并沒有理睬他,而是接著敘述。
“當我破夢而入的時候,看到蔣芳芳自己按著腦袋撞墻,當時她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有一個動作很奇怪,就是她在撞墻的時候,腳尖是踮著的,正常人會用這樣的姿勢撞墻嗎”
顧楚沒辦法告訴他們,自己看到了白家死掉的那個老太太,因為太荒謬了沒人會相信,她只能將引導著他們去接近真相。
“什、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