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
回到臥室,南柯換上房間里一早就準備好的睡衣,很自然地躺在了寬大的床上。
主臥和客房不同,只有一張定制的兩米多寬的大床,“南柯”和江言言男女朋友的身份,顯然也不會讓她去樓下客房和她陌生的劉蓮作伴。
即便江言言真的是nc,南柯也不會借著這個身份對她做什么,更何況現在她是敵是友未定,他只是扮演著一個體貼的情人角色。
“晚上睡覺前我再幫你換一下手上的無菌敷布。”
說著,他閉上眼睛,一副累極了馬上就要入睡的模樣。
在他閉上眼后,江言言離開了梳妝臺,從床的另一側上來,可能是為了迎合主人的喜好,主臥的床墊很軟,即便江言言的動作很輕,南柯也能感受到身側有一些下陷。
兩人雖然是情侶,平日里也很親密,但睡覺的時候為了舒適感很少摟抱著彼此入睡,比如現在,因為床足夠寬敞,江言言躺在了離他兩三個拳頭距離的位置,沒一會兒就發出了勻速的呼吸聲。
南柯的身體很累,可他的大腦卻很活躍,他在為第二句歌謠煩心。
根據歌謠的顯示,第二個死者大概率會在睡夢中死亡,要是晚上不睡覺,是不是可以避免殺機出現在自己身上
他想著,或許現在自己應該好好補眠,這樣才能保證清醒地度過之后的夜晚。
但隱隱的,南柯又覺得好像哪里不對。
此時房間頂部的中央空調出風口忽然出現一陣淡淡的白色煙霧,南柯閉著眼,不自覺地嗅入不少。
他的眉頭漸漸舒緩松散,呼吸聲變得均勻且悠長。
不止主臥,整棟別墅內的中央空調同樣如此,除了客廳。
“總之這件事和我們沒關系,游艇是南柯的,這一次的旅游也是他安排的,宋祖民的家人想要鬧事,也應該找他,不應該找我們。”
于廣和汪海濤簡單沖了個澡,然后坐在各自的床上,面對面嚴肅地交流著。
于廣現在是在和汪海濤對口供,倆人都怕等回了岸上,被宋家人找麻煩。
“南家有錢,賠他們幾百萬就跟我們花幾百塊錢吃頓夜宵一樣,濤子,這件事你必須站在我這邊,你也別想把所有事情都推我身上。”
說這句話的時候,于廣的表情狠戾,眼神之中已經帶上了威脅。
“我知道該怎么做”
汪海濤悶悶地說道,雖然這是一場意外,可宋祖民的家人不會就這么算了,肯定得找一個人承擔錯誤。
他們第一個想到的肯定是將宋祖民叫出來的于廣,可于廣不想承擔,就只能將錯都推到主辦人南柯的身上,即便南柯根本就沒有邀請宋祖民和他,他們倆完全就是于廣為了擺闊,厚著臉皮給帶來的。
可汪海濤不得不配合于廣,因為他們手里有彼此的把柄。
“你也別少拿那件事威脅我,那件事你也有錯,供出了我,你也逃不了。”
說罷,汪海濤躺到床上,用被子將自己整個人都罩了起來。
于廣被懟了一句,臉色有些難看,可好歹也說動了汪海濤和他統一口風,到時候也能對宋祖民的家人有個交代。
“不提不提,以后我們倆誰都不提了。”
他軟和了一些態度,也跟著躺到了自己的床上。
即便是客房,裝修時也選用了最好的建材和軟裝,于廣用手拍了拍床墊,覺得這床比他住過的星級酒店的床還要舒服。
“你說那些有錢人的日子怎么就那么好呢,你看那姓南的,撞毀了一艘游艇還和沒事人一樣,之前上船的時候我就查過,那樣的豪華游艇起碼得大七位數呢,普通人一輩子都掙不了那么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