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瑞德搖搖頭,“根據托馬斯佩恩之前的經歷,他的律師很有可能會把他運作成為一個精神病患者”
他做了一個你明白的表情。
托馬斯佩恩這種童年時代受到過性侵的人很可能在精神上面有創傷,梅根當初去做志愿者的時候就是因為他當時沒有成年,在做心理咨詢的時候需要人陪伴。如果他的律師抓住這點進行運作的話,很難說不會出現什么意外情況。
考慮到當年的辛普森殺妻案件都能被強大的律師團給運作成為無罪釋放,刺殺總統的兇犯還能被運作成為精神病,瑞德是真的沒辦法對這些律師們的節操抱有什么幻想。
這就是他們的悲哀,即使是能夠把這些罪犯給抓出來,但是這些人的最后結果卻不是他們能夠決定的。
“嘖,真是的,又是一個安東尼托普。”米亞想要撇嘴,可惜臉腫的太厲害,根本沒辦法做出這么高難度的動作。
“托馬斯佩恩要比安東尼托普可怕的多。”瑞德并不贊同米亞的意見。
相對于一眼就能看穿的安東尼托普,托馬斯佩恩簡直就是一團迷霧,沒人能夠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恐怕也只有梅根凱恩在醒來之后去問他才能得到一個答案。但是瑞德并不覺得那位女士會這么做,所以最終的答案大概也只會是一個謎團了。
而且從他的角度來看,托馬斯佩恩也是一個很可怕的男人,對方一開始死不承認自己犯下的那些罪案,甚至堅持要把米亞給告上法庭,連帶著還想要把在米亞身上放置了定位器的fbi給一起拖下水。但是梅根被揪出來之后,這位先生就一反常態的承認了自己確實是綁架了梅根,加上他那個安全屋里面殘留的其他受害人的血液,他甚至還很干脆的承認了自己確實是殺死了三個女人。
這種極為干脆的態度和他非常冷靜理智的表現跟之前的那種瘋狂簡直是完全不同,就好像是有不同的人格在他的身體里面存在一樣,真是讓人頭疼極了。
瑞德覺得這樣的人還是趕緊的關起來,別讓他繼續出去禍害別人了,要不然真是一場災難。
米亞嘆了一口氣,心累的很。
她開始考慮花點兒錢先讓安東尼托普在監獄里面度過一段愉快的生活,然后等到托馬斯佩恩的判決出來之后繼續花錢讓對方不好受。聽說這種事情有著很成熟的產業鏈,就算是真的在監獄里面買兇殺人也能做到,畢竟美利堅的監獄里面時常發生一些暴亂,死幾個人壓根就不是事,那些本身就是被判處無期徒刑跟死刑的犯人是不會在意往自己的身上多加一條人命的。
可問題在于做過的事情總是會有痕跡的,一旦她真的做了這樣的事情,就代表著進入了fbi的警惕視線當中,這對于她未來的生活來說實在是算不上好事。
“我太難了。”她一臉郁悶。
“我知道。”瑞德表示理解。
他見過的倒霉的人不少,但是在短時間內這么倒霉的人米亞還是第一個,還不到半年的時間,這姑娘身上都發生了多少事情了不是自己倒霉就是親人倒霉,再不就是兩個人一起遇到倒霉事,就連一夜暴富都伴隨著高風險,簡直堪稱行走的犯罪吸引者
“你確定你真的知道”米亞翻了個白眼其中一只眼睛因為臉腫的太嚴重看不出來。
她覺得瑞德的知道恐怕跟她的知道是兩回事,兩個人的思想應該沒有并軌。
“我想是的。”瑞德看了看米亞經過時間發酵腫的更加慘不忍睹的臉,嘴角抽了抽,最終還是沒有忍住,“你是不是沒有冰敷”
根據他儲存的知識,如果米亞冰敷了的話,她的臉應該不會腫脹的這么厲害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