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臟本就已經破損,加上如此重的傷勢,恐怕已經是神仙難救,可他竟一聲不吭,不知道靠著什么力量還在堅持著!
隨著柳池青的靈翼也被斬斷,兩人從天空跌落,砸進了北秦皇宮里。
“柳庭主!”洪香云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她接連出手想以念力封住柳池青那鮮血噴涌的傷口,但傷口實在太多了。
柳池青面色慘白,那以靈力修補的心臟已經跳動的極其緩慢,他抬起頭,視線模糊地看向前方,用盡最后的力量張口道:“奉圣師之令,請求北秦女皇…誅討…惡賊…”
下一刻,那顆破爛不堪的心臟停下了跳動,那對倔強凌厲的眼眸,漸漸失去了色彩,卻依舊瞪得老大,不肯閉上。
“柳庭主!”雖然同為庭主,但洪香云比柳池青小了二十幾歲,自從進入神庭以來,洪香云一直把柳池青視作最為尊敬的前輩,也一直認為柳池青實力強大,在圣域之下少有敵手。
可沒想他竟是死在了自己面前,死得如此慘烈,而自己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用傷心,你馬上就要陪他去了。”
一個聲音如同從虛無中傳出,卻清晰的在洪香云的耳邊響起。
紫霄身形出現,寂乂閃著血光就要刺向洪香云的后背。
但下一刻,紫霄身影一閃,出現在了幾米開外,身形邊緣的空氣出現模糊扭曲,她眉頭一皺,帶著幾分驚疑看向一旁。
那女子一襲金黃的袍子,手中握著一把綻放金光的長劍,帶著無比強大的氣場走了過來。
“南宮!你做了什么?!”紫霄看向南宮,而后視線轉到了她手中的長劍上,有著幾分難以理解。
“紫霄星官是吧?”一襲龍袍的南宮面容平淡,提起手中的泰阿劍,看著紫霄說道:“竟然讓你這殺神學會了空間秘法,天君大人還真是調教有方呢。”
“泰阿劍,北秦國脈之劍。”紫霄眉頭皺起,感受著自身周圍隱隱存在的壓力,如同陷入泥潭一般,空間秘法竟是難以施展,但她也不驚慌,而是怒瞪南宮說道:“你竟敢調動北秦國脈之力來壓制我?”
南宮冷哼一聲,鏘然回應道:“我倒是想問問你,未經允許,為何敢來我北秦皇宮撒野!?”
“你也知道我是誰,還要問這種愚蠢的問題么?”紫霄冰冷道:“天君馬上就是天下之主,我為天君辦事,這世間就沒有我去不得的地方,北秦皇宮又如何?”
“我是北秦女皇,這北秦皇宮,當然是我的家。”南宮向前幾步,示意洪香云帶著柳池青的遺體先離開,她看著紫霄接著說道:“我的家里,可不歡迎不請自來的客人。”
紫霄看著洪香云背著柳池青離開,攥緊手中的寂乂,恨然道:“南宮,別忘了天君答應過你,只要你和我們一道除掉神庭,這北秦皇位便保你穩坐百年。你若再敢阻我,小心你皇位不保,還要掉腦袋!”
南宮輕嘆一聲道:“可是我這皇位,本就是姜陵和神庭幫我坐穩的,我總得記得這份恩情。”
“天君才是要拯救這個世界的人,神庭殘黨和姜陵那個外來者都是阻礙新世紀開啟的孽徒。”紫霄盯著南宮道:“就算他們幫你僥幸坐上皇位又如何?等到天君剿滅這些余孽,就算天君不出手,沒有天君的庇護,你區區一個女子又能在皇位上坐幾天?”
“‘僥幸坐上皇位’?‘區區一個女子’?”南宮蛾眉微皺,有些失望道:“很難相信這話竟是從另一個女子嘴里說出來,真是哭笑不得呢。”
見洪香云和柳池青走遠,紫霄惱怒不已,不理會南宮說了什么,怒罵道:“你別以為仗著國脈之力能夠壓制我的空間秘法便可以在我面前放肆,即便不用空間秘法,我一樣殺得了你!快給我滾開!”
南宮冷然一笑:“我要是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