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烈伸手撥開樹枝,警惕地看著森林內的環境,說道“危險會不會隨之增加”
“按道理說,會的。”姜陵踩在林間樹葉鋪蓋的土地上,慢慢前行。
周圍是一些不知道品種的樹,有點像樺樹,樹干發白,但樹葉很大,遮擋了絕大多數陽光,僅有一些穿過樹葉的縫隙落在地上,形成明亮的光斑。
兩人相距三四米遠,在林中穿行,因為要警惕四周,兩人也沒有對話,只有衣服和樹枝摩擦發出沙沙的輕響。
森林里沒有什么奇怪的物品,也沒有動物,甚至不過是幾分鐘,兩人就看到了前方樹林邊緣。
“可算出來了。”黃烈推開惱人的樹葉,快步前行,想要沖出樹林。
可是姜陵這時發現自己的衣服竟恰巧被一個樹枝勾住了,他解開那樹枝,剛要出言提醒,但是黃烈
已經快步沖出了樹林。
隨后,便是一聲短促的驚叫和摔倒的聲音。
姜陵心中一驚,來不及多想,扯開樹枝快步沖出,見到黃烈已經被撞到在地,而一人跪坐在他胸口,一只手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竟握著一只匕首,就要往他額頭刺。黃烈正拼命抵住那人持刀的手腕,扭動身體掙扎。
那是一個身穿灰衣的青年男人,他見姜陵出來不由也是驚愕,他也是偶然路過時擦覺樹林里有人要出來,所以潛藏在附近準備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可因為林中樹木茂盛,他一開始并沒有注意到樹林里不是一個人,而兩人。
姜陵第一反應就是掄起了左手,也就是掄起了盾牌,狠狠砸在了那人臉上。
隨著鼻血飛濺,那人腦袋一歪,壓制不住身下的黃烈,被黃烈掀翻,驚慌而憤怒的黃烈翻身而起,伴著咳嗽罵了一聲娘,隨手拾起一只滾落在地的箭,直接刺了過去。
那人張嘴似乎要求饒,但是那被削的非常尖銳
的木箭,下一瞬便刺進了他的口中,穿過血肉,穿過骨頭,然后從后腦探出尖銳,帶出了些許鮮血。
黃烈也一下子呆住了,松開了手,姜陵一時也有些發怔,僵在原地。
那人雙目瞪圓,寫滿了驚恐和痛苦,他張著嘴巴,發出嗚咽的聲音,雙手不知所措地在嘴巴前顫抖。
那支箭就那樣筆直的插在他的口中,由于閉不上嘴,鼻子里流出的血落進了嘴里,嘴里的血則順著箭身,滴滴答答落在了地面。
大概過了半分鐘的時間,那人才緩緩倒地,死不瞑目。
“殺殺人了。”黃烈顫聲嘟囔了一句,隨后狠狠搖了搖頭,咬牙道“是他要殺我的。”
“別在意,只是個游戲,我們是玩家。”姜陵拍了拍黃烈的肩部安慰。
但實際上,姜陵的心中自然也是難以接受。
雖然這只是個游戲,但是由于是精神投入式,各項感覺過于逼真,眼看著一個人痛苦地死在了自己
面前,甚至說死在了自己手下,想著那人瞪圓的雙眼中的驚慌和痛苦,一時間真的很難平靜。
但是想來這就是自己參加游戲后必須要做的吧。
這可是天決戰場,是戰場,不殺人怎么叫戰場。
殺人和被殺,很好選擇啊。
已有一名玩家死亡出局,場上剩余八名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