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來,眼看著屈坤官運亨通,又承下帝胥,正是走向人生輝煌的時候,卻又打聽到了這女子的動靜,導致大人不顧一切的趕來尋找。
那自己就再幫大人做一次決定好了。
只要自己幫大人登上足以俯視天下、青史留名的位置,哪怕自己下地獄也在所不辭。
“你錯了。”屈坤只是對雷虎輕聲說了一句,卻是不再看向他,再次轉向了紅妝,柔聲道“你也不要出手了,錯的是我又不是他們。”
紅妝懷中攬著屈坤,看了一下自己滿手的鮮血,情緒復雜,顫聲問道“你為什么要來找我。”
“我一直都在找你。”屈坤艱難的抬起手撫摸著紅妝臉上的面具,微笑道“沒有你釀的花郎,這
三年我過的好無趣啊。”
隨著一聲輕咳,屈坤又吐出一口鮮血,那些血液淋在衣衫上,轉眼間變成了冰。
“大人沒有辜負你,都是我在出手阻攔,當年的家書也是我偽造的,為了是不想讓你影響大人的前途,你要殺要刮我雷虎不會皺一下眉頭,現在求你救救大人啊。”雷虎以頭觸地泣不成聲。
紅妝聞言肩膀微顫,只是不知面具下是一副什么表情。
“我好想知道這三年你是怎么過來的不過好像來不及了”屈坤面色痛苦,用盡力氣說道“讓我再看看你。”
紅妝突然眼中閃過決然,她抬起手,按在了屈坤的腹部,原本紅妝手背的傷口已經隨著風雪凍成了疤,此時又被她自行崩開,鮮血從她手背流出,變成涓涓細流,順著她的意志在屈坤腹部那猙獰的傷口凝聚,幫屈坤止住了血。
“不要勉強自己。”屈坤將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搖頭道“再讓我看你一眼。”
紅妝沒有言語,繼續用自己的血去幫屈坤療傷。
“住手”屈坤看到從紅妝手背上流出的血越來越多,焦急地讓紅妝住手,不想讓她傷了自己。
紅妝聲音不喜不悲的說道“這三年我是怎么過的我滿懷的怨恨與思念,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一直在等你來和我一起去死,然后再去下輩子和你一起當壚賣酒。”
突然,屈坤感覺臉頰濕潤,他抬手想要擦掉紅妝的淚水,卻只能觸碰到那冰冷的面具。
“我為了修行功法,墮入邪道,早已非人,面容丑惡,你還是不要見的好。”紅妝手臂顫抖,大戰過后她身體本就有些虛弱,此時大量祭獻自己的血為屈坤療傷,她也早就疲憊不堪,但是她還在堅持為屈坤療傷。
屈坤阻止不了紅妝的動作,想著她這三年可能生不如死的日子,頓時心如刀絞,咬牙道“你變成什么樣都沒有關系,哪怕你變成了魔鬼我也不會再離開你了。”
紅妝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有摘下面具,只是苦笑說道“你是堂堂狀元朗駙馬爺,而我只是一個修煉邪門功法,人人喊打的女妖道,我們還能回到從前么”
“對不起,都是我錯。”屈坤愧疚而柔聲道“你就是我的愛人,哪怕和你一起下地獄我也不后悔,就算回不到從前,那我們就重新開始。”
這一刻屈坤哪怕身受重傷,哪怕知道自己很可能就要死了,也一點不后悔來找她。
紅妝沉默了兩秒,突然低聲哽咽道“可是我們的孩子怎么辦”
屈坤聞言一愣,隨后頓時驚愕道“什什么我們的孩子”
“是我對不起你。”紅妝停下了用自己的血醫治屈坤,也可能是她體內也很難再流出血了,她伏在屈坤身上痛哭“我當初一心想要尋你復仇,為了得到那邪道高人的傳授,將我們的孩子送給了他,才換來我這一身的修為啊”
聽聞自己竟留下了血脈,還被送到了邪道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