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格列隨手抄起一個綠色香瓜,同時自語道“羅森帝國強行背盟,反而雷聲大雨點小,僅僅出動兩萬輕騎三萬步卒攻伐雀城,怎么可能入得了城門。反而西北諸部倒是不遺余力的折騰,若不是凱斯老將軍趕去及時,說不定叛軍都要殺到鶴城了。”
言罷克格列咬了一口瓜,咔嚓作響,這瓜是他和士卒們親手種下,吃起來也感到額外的香甜。
軍帳內克格列的副將威爾洛忍不住開口道“要我說羅森那個澤西就是初登帝位自負過頭了,把戰事想的太簡單,他剛剛當上皇帝,軍心民心皆不穩,哪有那么多兵馬給他用五萬士兵也就是他調動的極限了,若不是軍師行事謹慎,完全可以兵出雀城,將這五萬兵馬吃掉,報了大皇子的仇,也給羅森長點教訓。”
克格列沉吟片刻,搖頭道“軍師行事不用我
們妄加揣摩,他堅守不出自然有他的道理。”
威爾洛聞言也沒有反駁,畢竟那人可是杰諾軍師,三十年前便執掌杰諾軍政,歷來近十場戰亂,軍師皆是算無遺策,沒有人質疑軍師的謀劃布局能力,杰諾國內軍民對軍師都抱有絕對甚至盲目的信心。
威爾洛只是轉而說道“西北諸部叛了又降,降了又叛,兩年前叛亂主要的發起者瑪伊斯家族都已經被全族抄斬,一個不留。卻也為表懷柔之策,其余家族都給了一條生路,誰知沒能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其余諸部竟不長記性,還敢造反。要我說羅森帝國根本過不了雀城,西北諸部這一次又要被血洗一遍,大好的軍功等待收割,將軍您離鶴城如此之近,竟不能得到個機會,真是讓人氣憤。”
克格列起身看向身后那掛在軍帳上的地圖,隨手指點地圖的上下兩個地方,說道“東北雀城、西北鳶城,兩地邊疆戰起,逼迫我們不得不南北分兵,在此前提下,若是敵軍真的能渡河過岸,直插我國腹地,倒也是棘手的狀況。”
威爾洛輕笑一聲,說道“前提是羅森帝國有
能力過河。羅森帝國走舸戰船雖有百余艘,但卻不能運戰馬和攻城器械過河,載重足夠的樓船又不過一手之數,他們拿什么過河就算他們有隱藏實力,將這船舸數量番上一倍,也不過能運送五千人馬過河,到時我們在岸他們在船,那還不是上岸一個殺一個,上岸一雙殺一雙”
“是啊,他們拿什么過河呢”克格列瞇著眼睛喃喃自語。
這時軍帳外傳來幾聲吵鬧,威爾洛出去看了一眼,片刻后轉身回來,有些惱火道“新兵不懂規矩,還和老兵叫板,真想給他們丟進河里去。”威爾洛微微停頓,隨后繼續道“這個不知哪里來的公子哥真是胡鬧,非要前往鷺城和鶴城張貼軍榜,招納民兵,這是嫌棄咱們本地守軍實力不足么再說羅森本來就不可能打到這來,哪怕真的有敵軍過河殺來,你招的這些沒有經驗的烏合之眾又能有多大作用白白增加糧草消耗。”
克格列聞言轉過身問道“招了多少民兵”
威爾洛回道“二百三十人作用。”
克格列點了點頭,輕聲道“兩百三十人而已,我們本身糧草還算富裕,倒也養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