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震叛神者”他痛苦而憎恨地自語著。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破空而至,來到了他的面前。
燕北凜抬頭望去,頓時目露悲痛,哽咽道“師父,我敗了。”
“唉。”面前的老者輕嘆一聲,伸手撫起了燕北凜,開口勸慰道“一場勝敗而已,說明不了什么。”
老者探手輕輕拍打燕北凜的后背,燕北凜吐出一口渾濁的鮮血,但他體內殘存的念氣也隨之排除,頓時輕松了不少。
燕北凜緩了一口氣,又氣又悲地說道“我還弄丟了您的滌罪劍。”
“那又如何。”老者開口道“丟失滌罪劍和這一場失敗對你來說,未必不是好事。”
燕北凜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閃過毅然,咬牙說到“沒錯,我不會就此消沉,我還要變得更強,天涯海角,我都要重新找到凌震,將他擊敗,一雪今日之恥”
老者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時,村長家的院子里,走出了一個小男孩。
老者轉頭望向那目露警惕和好奇的小男孩,片刻后滄桑的眸子里閃過異色,他緩緩走到了小男孩的進前,仔細打量了一下,不由自語道“這小村子里
還有如此天資的小娃娃。”
他看向小男孩,溫和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倉月鷹。”原本羞澀稚嫩的小男孩,已經變得勇敢了很多,他望著面前的老人,大眼睛如湖水般清澈。
“好。”老者笑著點頭,隨后問道“你可愿做我的弟子”
倉月鷹眨了眨眼睛,問道“你很強么”
時間已經是清晨,一道人影踩著霞光走向了赤和村。
他身形落魄,面色憔悴,那曾經明亮銳利的雙眸之中也變得有些黯然。
他是木岸,三合會的當任會長,他昨日被凌震拍昏了過去,等他從黑羊山上醒來,已經是半夜,那時山上已經空無一人,只剩數十個墳墓。
木岸如同瘋魔一般在山上尋了一夜,終于是確認山上再無一人,那戴著面具的男子究竟是三當家呂
青山還是自己父親木淵,他已經無從確認。
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走回了村子。
需要他思索的事情太多了,他腦子里一團亂麻,今后該何去何從他此時無力去想。
等行至村口的那座石碑時,木岸坐在碑前,一直坐到天光大亮。
木岸抬頭望向湛藍的天空,在那渾濁的眼神中,終于是閃過了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