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會比那更慘,因為他的母親并非正妻,他和大公子并非同父同母的親生兄弟,大公子出手會更加很辣。
但是他終究注定不是凡人,他不甘心自己一輩子活在大公子的掌控之中,所以裝了這么多年的浪蕩公子,到了過了弱冠之年,他開始發力,開始明的暗的收攏門客,開始在展露自己那過人的才華。
他培養了屬于自己的護衛,也得到父親賞識,前往齊家賀壽。
但是路上卻要遭到自己家族中人雇傭的強大殺手,而自己的護衛竟然接連反水。
他還是難以擺脫大哥的手掌。
或者說難以敵過那“嫡系長子”四字的威壓。
這是大家族中的常態。
可他怎能甘心。
“別灰心,這不是還沒有死呢么。”席九非常直白的勸了一句。
魏葉秋打開折扇,在扇面上撫摸,喃喃道“對啊,沒死就還沒輸。”
姜陵這時眉頭微皺,直視魏公子開問道“你還有底牌沒有出。”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魏公子聞言抬頭看向姜陵,笑了笑,好奇說道“為什么這么認為”
姜陵則思索片刻,道“你韜光養晦這么多年,必然一向謹慎小心,不會絕不會因一時沖動而冒然涉險,但是明知道這一次九死一生,你卻還是接了任務。”
“也可能是我自己高估了我自己的力量啊。”魏葉秋又問道“我被隱了這么多年,難道就不會沖動一次賭一次”
姜陵頓了頓,又搖頭道“你的確在冒險,但肯定不是在破罐子破摔。這一次前往齊國拜壽,雖說鮫綃的叛離應該是你沒有想象到的,但離索的背叛卻是在你的意料之中,而且山路有埋伏你也是提前知曉的,但你還是選擇走下去。還有就是你故意放言在松
橫郡酒館內尋找護衛,就算你喜交豪杰,但此行如此危機,你還要尋找外人做護衛。當然,最后你選擇了我們,倒也沒有因此坑害自己。可客觀來說,你這樣的行為,說多此一舉都是輕的,完全是自找麻煩。”
魏公子眼神微亮,但面色卻是嚴肅了幾分,平靜道“繼續說下去。”
“你前往酒館尋找護衛,看上去是暴露自己的行蹤情報,實際上你反而是在試探對手。想必,酒樓內那些人的來路與去處,都有人在暗中幫你追查清楚”姜陵篤定說道。
聞言克魯特和席九都沉默了下來,思索姜陵話語中的深意。
魏公子眼神有些復雜,但他并沒有否認,似乎是被姜陵說中。
姜陵繼續道“而明知山路有埋伏,也隱隱察覺到離索是叛徒,但你還是坦然入局。以你的心智,這絕非一時盲目自信或者沖動之舉,更像是將計就計。或者說,你就是故意等他們來殺你的。”
魏公子微微搖頭笑了起來,有些苦澀,卻也有
些釋然,他贊許地看著姜陵說道“沒有想到你能推測到如此地步,我以為我的計劃很高明呢,卻被你這么快就看穿了,不愧是天行者。”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克魯特還是有些沒有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