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北疆朝堂中人不少如陳校尉一般,有親屬家眷還在南方,若是殺的多了必然會引起眾多人的不滿與憎恨。
這時就可以從北羅幫之中推出一只替罪羊。
大家不要恨我北疆王喲,我當初可沒殺那些大臣,你們知道我最仁慈最寬容了,是北羅幫瞎猜我的心思私自下的手,你們看,就是這個某某長老出的手,你們要殺要剮隨便。
還是那句話,雖然沒人信,但是到那一天你不得不信。
你明知那層紙糊的窗戶紙就是個障眼法,但你也不能去捅破它,因為你沒有權利質疑。
這也是政治手段的一種。
想通了事情,陳校尉才知道自己與北疆王之間究竟差了多少城府與韜略。
這不是什么陰謀詭計,這就是非常簡單粗暴的戰略布局,先牢握兵力,以震天下。再入江湖,以掌四方。再清朝堂,莫敢不從
最后,北疆內部安穩,便可率軍南下,直奔京都
陳校尉渾身一震,渾身血液涼下來之后又轉瞬間沸騰,誰都能反他不能反,畢竟他父親還在京城
霎時間,陳校尉怒喝一聲,一拳砸向了梁一泓。
梁一泓猛然抬手一撩,隨后一腳踢出。
陳校尉身子倒飛出去,摔在了一排椅子上,而范功曹還有些愣神,他只覺臉上有些濕熱,抬手一摸,是一大把的血紅。
那是陳校尉的血,他的左手從小臂中間斷開了,可是他竟是都沒有看清梁一泓是如何出的刀
“你你”功曹又驚又懼,連退兩步,而他身邊的護衛擋在了他身前。
“我勸您還是進去與老板娘談談吧,還有一線生級。”梁一泓如此開口。
范功曹卻是哼了一聲,一甩袖子,喝道“與反賊有何可聊”
“好。”梁一泓看向范功曹,眼中閃過寒光。
誰知就在這時,梁一泓心生危機之感,猛然轉身,隨著破空聲,一支不過手指長的弩箭刺進了他的左臂。
梁一泓低頭瞥了一眼那刺進肉里兩寸的弩箭,心中一沉“神霄弩。”
他本是天變中境的武者,皮肉早就經過錘煉,一般的弩箭哪里能從這么遠傷到他,只有那造價驚人的神霄弩才能做到。但這并不是梁一泓最擔心的,神霄弩的出現,意味著極有可能那一群恐怖的家伙來到了這里。
還有就是梁一泓注意到了另一個糟糕的地方這箭有毒。不過轉眼間,他便感到箭口處有些發麻。
他冷然抬頭看向弩箭射來的方向,同時手上不停,將袖子割破,迅速將左臂捆住,減緩毒液的擴散。
場下的觀眾已經徹底亂了起來。
因為有些人動手了。
其中有人應該是心向朝廷,也猜到北羅幫要反,便再也按耐不住,帶著實力強大的護衛意圖沖出大門。
還有些夾在人群之中不起眼的角色,突然暴起,攻擊角斗場的人員。
更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是,北羅幫內部也有人相互動起手來。
其中不乏高手對戰,不少沒有修為的普通人被波及,場上一片驚慌的喊叫,人們胡亂地奔跑著,鮮
血開始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