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死了呢。”赫萊蒙德不怒反笑,道“現在倒是可以好好玩一玩了。”
王遠鷗一擊不成再次揮臂,手中匕首連續刺擊,瞄著的皆是咽喉、心窩、眼睛等要害部位,赫萊蒙德連退帶擋,一一攔下了攻擊,而后還說道“你我是一類人,是這個游戲的主角,和那些配角玩可是沒什么意思。”
“所以你就被人家斬了半個腳丫子”王遠鷗平時沉默寡言,一說話倒是蠻有力度的。
赫萊蒙德不急不惱,冷笑道“那也足夠和你好好過過招了。”
“我和你才不是一類人。”王遠鷗如鷹一般的眸子鎖在對方身上,漠然道“我不會小看任何一個人。”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這不是客觀上可以說明白的。”赫萊蒙德手中的長劍暴起炫光,而后聽他傲然道;“但榜單上的名次是就那樣擺在那里的。”
王遠鷗避其鋒芒,連閃數步,而他面前的地面
竟是已經多了四道縱橫的劍痕,足有寸深,劍痕的邊緣還有著灼燒的痕跡,升起絲絲白煙。王遠鷗瞥了一眼,而后道“我記得之前你可不是這么多話、這么目中無人的家伙,莫非跟了神庭這么短短一段時間,也變得這么自以為是了”
“也許吧。”赫萊蒙德應了一聲,而后揮劍再次殺來。
這邊姜陵快步跑到了宋天成幾人身邊,只見那張閃著熒光的大網足有二十幾米的直徑,網線越有手指粗,菱形的網格大概是雞蛋一般大小。宋天成幾人被困在其中,雖說看上去沒受什么傷害,卻是奮力掙扎也掙脫不出。
那大網的邊緣處與大地相接,如同緊緊和大地連在了一起。
姜陵試著以一絲念力碰觸那張大網,雖是沒有受到激烈反噬,也沒有被彈開,卻是根本難以撼動,仿佛這張大網有千鈞之重。
隨后姜陵又想從地下挖開一個口子,但這大網卻是和其覆蓋的地面連結一體,根本觸不動。
“姜陵。”凌震見姜陵胡亂嘗試,便喊道“這兜天伏地之法非常玄妙,我們被困在內實力便下降極多,從內部不易打開,而以你的修為也很難徹底揭開此網,不如你想辦法撕開一個口子,放我們出去便好。”
“好”姜陵聞言不再試圖掀開大網,而是以念力撕扯,意圖崩斷這些由紙張所化,又受昭諭司命念力加持的網線。
但隨即姜陵發現這是自己根本無法做到的,那網線無比堅韌,自己那點念力根本起不到作用。
姜陵想了想,干脆掏出了滌罪劍,試著割了一刀,沒想到還真有些效果,鋒利無比的滌罪劍,在這網線上切開了肉眼可見的一絲縫隙。
參雜了玄精鐵,削鐵如泥的滌罪劍,竟也只能切開那么一丁點深度,足以見得這大網是何等堅實,
但姜陵也不氣餒,有效果便是好的,他干脆坐在網上,奮力的切割。
他明白,只要宋天成幾人能夠從中脫困,這四位全盛狀態的天變境高手出手,神庭那邊除了兩位司命,其他都是難以招架的。也是因此昭諭司命不惜撕下法典,消耗大量的念力,也要困住這四人。
而神庭的其他人,自然也不愿意看到宋天成他們幾人出來。
那裁決執事長竟是拼著一條手臂重傷的代價,尋了個破綻擊退了與其對招的那位金家女管事,而后不理會別人,迅速朝姜陵沖殺而來。
裁決執事長之前與樸家高手血戰,又在剛剛左臂受到重擊,想來是骨頭都已經裂開了,但他畢竟是天變上境的強者,哪怕以剩余了實力也足以立斃姜陵。
裁決執事長眸帶血絲,獰然喝道“狗膽包天的天行者,放驚虹令引來叛神者,我看你有多大本事
”
眼看著已經切斷了五處缺口,可裁決執事長已經帶著洶洶殺氣直撲而來,姜陵別無辦法,轉身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