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陵確認這院子左邊大堆小堆的器物碎鐵里面都沒有龍珠之后,他又邁步走向另一邊,同時聽著鐵匠的話語,他皺眉道“這奪珠大會傷及無辜,你們
平民百姓這么大怨言,這城主還是堅持召開”
“誰知道咱城主怎么想的,非要在城里召開這種危險的大會,不過這這奪珠大會搞得咱們白落城現在是舉國有名。”鐵匠又將那鐵胚子錘煉幾下,而后在夾起來端詳兩眼,說道“怨言有是有,但還沒到逼的大家沒有活路的那個地步。畢竟也就這么一天,躲躲也就過去了。再者這些高手打壞了房子打死了牲畜,也都賠不少錢。你別說,隔壁老王昨晚上出城的時候還嘀咕呢,說這些神仙最好把他那漏雨的房蓋給掀了,還能換個新的。哎,你小心點,那邊菜刀開了刃啊對,你是修行者,當我沒說。”
姜陵聽這鐵匠打開了話匣子,不由暗自好笑,不由想起了現實世界里的出租車司機。
鐵匠將那已經成型的鐵塊放入冷水里淬火,也不管姜陵搭不搭話,還繼續道“也曾經有膽大的、和腿腳不靈活的百姓躲在家里不走,不小心就被倒下的房屋給砸死了,后來也撈了一大筆賞錢。雖然都說命比錢重要,但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命又值幾個錢要是我今天也不小心被你們這些神仙隨手給打死了
,我那成天嚷嚷著埋怨我賺錢少的婆娘說不定還得高興呢。”
一聽這家伙都立上了必死的fg,姜陵急忙道“這話可別亂說。”
“哈哈,沒事。”鐵匠隨意一笑,然后從冷水里拿出已經成型的鐵器,扔到了一旁,他一邊拿起銼刀,一邊看了一眼姜陵道“這城主藏珠子的本事可是一絕,不好找,前幾次大會,也都得找到下午才有人能找齊。不過我這兩天也沒出門,這珠子肯定藏不到我家,你就別白費力氣了。”
“我再看看,不會弄壞你東西。”姜陵哪肯放棄,繼續翻找,而后想起一事,問道“大哥,南邊沒多遠,有家酒樓,那個掌柜你認識不”
聽姜陵叫了一聲大哥,鐵匠眉開眼笑,道“看你這氣度也得是個大宗弟子,我可得和我家婆娘吹一吹,有了不得的修行者叫了我一聲大哥。就是估計她也不信,又要罵我吹牛。哦,你問那家酒樓掌柜,我知道,這酒樓畢竟也開了有些年頭了。我算算,大概是大概是咱們安城主來到這沒過多及,這酒
樓就開起來了。”
“在城主來了之后啊。”姜陵嘀咕一聲,心想這酒樓掌柜絕對和城主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鐵匠拿起銼刀,卻坐下歇了歇,抄起一塊臟不拉幾的抹布擦了擦腦門的汗,接著說道“說來也奇怪,這酒樓好歹也有兩層,規模也不算小,但這掌柜一個伙計都不招,最可氣的是連個廚子都沒有,店里除了酒水茶水,只有些醬肉和涼拌菜,價格還不低。那掌柜天天笑瞇瞇往柜臺那一坐,態度倒是挺好,就是一點都不殷勤,哪像是個做生意的樣。這些年也沒多少本地人去他家酒樓吃飯,不知道怎么還沒黃攤子。”
姜陵聽到這些越發確認自己關于城主和掌柜可能是一個人的猜測,而后故作輕松、試探地問道“這明顯是賠本的買賣,還能開這么多年,這掌柜不是和城主有什么關系吧”
“喲,小兄弟你小點聲,我們城主可有脾氣。”鐵匠提醒了一句,但臉上還是掛著笑意,低聲說道“不過,我倒也見過幾次城主去酒樓吃飯。但這話
咱不能瞎說,那掌柜的也歲數不小了,長得也不好看,能和咱城主有什么關系。”
聞言姜陵有些疑惑,看樣子自己的猜測也不準確,他看著鐵匠臉上有些古怪的表情,想起他最后一句話,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好奇問道“安城主,是男的女的”
“女的啊。”鐵匠好笑道“你都來到這里參加奪珠大會了,卻連我們城主是女的都不知道,你這是打很遠的地方來的還是剛剛下山啊”
姜陵撓了撓頭,道“是我孤陋寡聞了,沒想到城主是個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