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會是奔著城主來的”那年輕小兵擔憂地問道。
“那還他媽能是奔著你來的”隊長沒好氣地罵了一聲,而后說道“趕緊讓城主小心一點。”
那小兵一陣后怕,哭喪著臉說道“神庭要對付我們城主,那我們怎么辦”
“還他媽能怎么辦你是白落城的守軍,當然聽城主的。”隊長走到城樓內,拿起一根小銅棍,敲響了一口掛在一旁、只有茶壺大小的青銅鐘,不過這鐘就像是實心的一樣,發出的聲音很微弱,根本傳不了多遠,但它其中實際上內嵌著陣法,可以直接向城主府傳達信號。
敲擊的頻率越為急促,就說明事情就越緊急。
守備隊長的手臂都在發抖,敲擊的很是沒有節
奏,但絕對足夠急促。
“都別怕。”隊長放下青銅棍,走到了城墻上,看著圍過來的一眾弟兄。他臉上頂著兩個巴掌印,手掌還在止不住的輕抖,但他目光堅毅道“神庭是維護這世間秩序的神仙,又不是惡人。”
“可是他們要是來殺城主的呢”年輕小兵還在追問。
這一次隊長沒有罵他,只是認真地看著他說道“那你就好好想想,是誰在養著你。”
“是是城主。”
“不是,是蘭茵國”隊長輕喝一聲,這一刻他的手臂也不再抖動,嚴肅道“我們是蘭茵國的守軍,無論對手是誰,我們都要做好我們的本職工作。現在,靜候城主的命令。”
安玉瑾轉頭看向西門的方向,面容沒有絲毫慌亂。
畢影從屋頂落下,站在安玉瑾三十步外,開口道“安城主,今日我神庭為何來你白落城,你心中
應該有數吧。”
安玉瑾不冷不熱地回道“安某擔任白落城城主九年,不知有何過錯,勞煩神庭興師問罪”
“還想狡辯么”畢影冷笑一聲,但他沒有接著說下去,而是轉過頭躬身作揖。
周柯寒帶著十位神庭執事,來到了近前。
安玉瑾對于周柯寒的到來并不意外,平淡道“見過神庭昭諭司命大人。”
周柯寒面容肅然,望著安玉瑾開口道“安城主,你可知罪。”
周柯寒聲音平淡,語氣輕緩,如若吐出了一口漂浮的云團,云團飄向安玉瑾,便帶著一股如天穹下壓的氣勢,想要將安玉瑾壓得跪倒在地。
這樣的壓迫感讓站在安玉瑾身側的金獅與黑彪皆盡繃緊了神經,眸露凝重之色。
安玉瑾撩動披風,帶起了一股輕微的風,將那無形的云團吹散,她緩緩說道“我有何罪責,還請大人指出。”
周柯寒也不惱怒,漠然開口道“你出身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