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件事情,陶春瑛和肖成蘭明顯是不知情,也沒有料到的,他們只知有天行者曾出手相助花茗,但哪里想得到姜陵居然干了這么多遭神庭忌恨的“大事”,若花茗真和這天行者關系非凡,的確不易開脫。
典刑司命橫眉立目道“是這妖女不信任我神庭,是這妖女與那惡徒為伍,才最終釀成大禍,我神庭在那一日損失了兩位執事長,和四位神庭執事。在之后我們進入午夜之森追繳,她居然和三百年前那死靈法師的殘魂攜手,又殺了我神庭數人。那死靈法師生前殺人盈野,罪惡滔天,還用我講述給你們聽么”典刑司命向前一步,氣勢奪人道“此時此刻,你們可是還想袒護這位師妹甚至不惜與神庭為敵”
陶春瑛和肖成蘭一時語塞,她們明知師妹是被逼無奈才走到今天這一步,但典刑司命的話語又句句屬實,這該如何反駁
姜陵心中則罵了一句放屁,神庭行事霸道,就
算花茗主動去找神庭,他們哪里會愿意幫助祛除死氣,不過是借口罷了,只是因為神庭二字本就高高在上,所以才無法反駁。
這時候,花茗開口了,只聽她朗聲道“自打我誅滅鬼心,身染死氣那一刻,就已經退出了醉花樓,早已不是醉花樓的人,神庭卻非要將我師門牽扯進來,簡直可笑。”
典刑司命扭頭看向她,陶春瑛聽到師妹的聲音,則面露掙扎,握緊了手中的法杖。
花茗輕吸一口氣,坦然說道“殺死執事長的是我,與那魔頭聯手對付你的也是我,今日被你們抓住,是殺死還是鎮壓,那是你們神庭的事情。與醉花樓沒有任何關系。”
陶春瑛咬著下唇,閉上了眼睛,肖成蘭握著拂塵的手微微顫抖,蘭安岐幾人更是面露悲容,眸生不甘。
花茗沒有求他們救下自己,而且與他們撇清關系,以求神庭不要把矛頭指向醉花樓。這哪是神庭口中的妖女,她還是醉花樓最灑脫快意的小師叔啊。
典刑司命凝眸思索片刻,而后說道“好,既然如此,我就將這妖女帶回神庭審判。你們醉花樓的人,還請速速離開此地,莫要讓我神庭誤會。”
姜陵見狀不由心生焦急,神庭絕不會放過醉花樓,只是典刑司命忌憚兩位長老的實力罷了,但醉花樓敢明著和神庭作對嗎想來只能眼睜睜看著神庭帶走花茗,而等待花茗的,還不知會是怎樣恐怖的懲罰。
姜陵見醉花樓的長老沒有出聲,已經做好了拼死一搏的準備,雖說他被陽天神耀術打中,實力才剛剛恢復四成左右,希望渺茫,但也總不能什么都不做啊。
就在這個時候,姜陵突然看到姚白鳳扭過頭,對自己使了一個眼色。
有典刑司命在一旁盯著,姚白鳳也不敢做的太明顯,匆匆瞥了姜陵一眼,便轉回頭去。姜陵雖然不知這個眼神具體何意,但猜得到醉花樓肯定還是要有所動作,便也蓄積靈力,做好了準備。
典刑司命看著遍地繁花還未消散,抬頭看向陶
春瑛幾人,重復了一遍“請速速離去。”
陶春瑛和肖成蘭沉默無語,這邊扶著蘭安岐的姚白鳳,則悄悄掐了蘭安岐的肋下,蘭安岐與姚白鳳心有靈犀,下一刻他突然面色痛苦,吐了一口鮮血,徑直向地上栽倒。姚白鳳故作驚慌,急忙扶持住。這邊肖成蘭也轉過身,關切地攙扶了一把。
陶春瑛抬起頭,肅然問道“司命大人,今日之事致使我醉花樓三位弟子重傷,神庭也是有責任的。”
典刑司命眸子凝光,道“你還是不肯罷休”
“終究是意難平。”肖成蘭一甩拂塵,輕喝道“這三人皆是我的弟子,造此無妄之災,當師父必須討要一個說法。”
典刑司命已然怒火中燒,怒目喝道“好大的膽子,你們再敢阻我,小心我神庭滅了你醉花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