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念將她扒拉得更緊了,咬完她的肩膀,轉頭又去咬蘇明繡的側頸,咕噥著抱怨,“你好無情。”
頓了頓,她又松開牙齒,繼而道,“又熱又辣,痛死了,好不了了。”
被她抱住的女人想了會兒,才反應過來她說辣和熱的地方究竟是哪兒,唇畔笑容不減,卻抬手將她的腦袋轉開,“你再咬我一口試試”
于念就還挺想試的。
但想到這女人下狠手的樣子,怕自己試試就逝世。
她挪開下巴,爾后頗有些挑釁似的去咬蘇明繡的手指,但卻沒怎么用力,像是小貓兒叼崽一樣,沒用幾分力氣,只將她的手指卡在自己的齒間。
像是在挑釁的邊緣反復橫跳。
有一剎那,蘇明繡覺得這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小屁孩著實有些欠收拾,好在理智懸崖勒馬,她指尖動了動,終究還是什么都沒做,只語氣涼涼地警告,“松開。”
“唔不”
于念含糊地應她。
也許是實在被這破藥鬧得太難受,她往旁邊挪了挪,想緩解這藥效,誰知原本坐的地方被面早被她的溫度捂熱,到了旁邊,反而涼得沁人。
她倏然間抖了抖。
過了會兒,于念又往更旁邊挪了挪,然后松開了剛才銜住蘇明繡指尖的動作,像是突然識相乖巧,連坐姿都變得標準,不再靠著面前的女人。
蘇明繡正想問她是又弄什么幺蛾子,忽然見小孩兒很輕、很慢地問出一句,“嗯要不,我們換床睡吧”
“”
她剛想問為什么,想到于念方才的坐姿,繼而聯想到小孩兒剛才不安分地挪來挪去的狀態,倏然間福至心靈,明白了她是在做什么。
霎時間,蘇明繡被她給氣笑了,正打算把小孩兒拎到洗手間自己去處理,于念卻先一步極其丟人似的抬手來捂她的嘴,低聲喝她,“不許說”
“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明天給你洗床單被套。”
說出這句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在抖,似是覺得自己丟人到無法拯救了,恨不能叫蘇明繡忘了這種事。
在于念的設想里,她來這里拿藍色的銘牌,明明是為了讓蘇明繡將目光從那些家伙身上挪開,自己可以滿足她的所有設想結果到了這里,一切都亂了套,她非但沒有表現出自己比其他嘉賓強的地方,反而在第一天就榮登年度社死現場第一名。
被她捂住唇的女人眉目間都是難言的情緒,在黑暗中覷見她羞憤的神情,慢條斯理地將她掌心從自己的唇邊拉開。
她忽然想起來自己先前被于念當著節目組攝像頭叫“小媽”的樣子。
新仇算完了,倒是還缺個舊賬。
過了會兒。
感覺到對方藥效應該差不多在消失邊緣,蘇明繡單手撐著床鋪,在那塊柔軟塌陷下去的時候,倏然湊到于念的耳邊,刻意壓了壓聲線,要笑不笑地問
“你就是這么孝順小媽的”
本來已經快要平復的人,聽見“小媽”兩個字,不知怎么,整個人抖得更厲害了,腰身都變得僵直。
她能感覺到本來就泛濫的地方,現在更是一塌糊涂。
好像
把床弄得更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