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運動不少。
她這樣想著。
同時,于念也抬起頭來,情緒壓抑到極致,連釋放都是無聲的,她雙眸眼眶不知何時變得微紅,像是用淺紅的眼影描摹而過,她盯著蘇明繡看了會兒,感受著她緊抱自己的溫度,只覺得這柳暗花明的一切,像夢一樣不真實。
于是她忽然往前湊去,張嘴想咬那紅玫瑰似的雙唇。
卻在半途中,被對方抬起的右手食指按住。
“這么久沒見,也不叫人,又沒禮貌”
于念被她阻擋,唇瓣撞在那微涼的指尖溫度上,怔了半天。察覺到她停下,蘇明繡收回指尖,上下打量了她一會兒,不知想到什么,反手在自己的唇上抹了下,爾后就用這染著顏色的指尖摩挲上她的下唇。
“怎么有點缺血色”
說著,她指尖略微用力,擦得于念嘴唇變紅一些,也成功將指腹的顏色染給對方。
于念剛想說是剛才跑得太急了,但后知后覺意識到女人都在做什么之后,她整個人腦海里轟地一聲。
心道。
真是要瘋了。
她連話都不敢再說,生怕上下嘴唇相碰,抿到那殘留的、勾人的溫度,像個木偶娃娃,機械地任由對方擺弄。
蘇明繡見到她只戴著一邊的耳機,明明是好久不見,話語卻熟絡得仿佛兩人每天同住一個屋檐般。
問她另一只耳機哪里去了
小孩兒不答。
蘇明繡只能輕嘆一口氣,取下自己一邊的耳環,湊近發現于念沒有耳洞,便有些惡趣味似的將耳環微彎的鉤子,輕輕掛在她缺耳機的那半邊耳廓上,看著耳環搖搖欲墜,女人抱著她,笑得有些壞,像是惡作劇成功那般。
過了會兒,似是覺得沒有得到另一位當事人的反饋,蘇明繡有些不大滿意,手指輕輕捏了捏于念不倫不類掛著她耳環的那邊耳垂,彎著唇湊近
“怎么,于宛如把你毒啞了”
她連呼出的氣息都帶著身上的香味。
是于念從來沒聞過的香水味道,也不知道是哪個大牌的新品,又或者是,專門為這個女人制作的,獨屬于她的秘密武器。
她真像是成精的妖,叫人只看一眼就被攝去魂魄。于念在被她作弄得半年耳朵紅如血的時候,心想,自己好像真的要瘋了。
也不知道是這么久沒見被憋瘋的,還是甫一重逢,就被蘇明繡這些超乎倫理的、堪稱親密的舉動給挑瘋的。
也不知她哪里爆發出的力氣,忽然扣住蘇明繡的后腦,朝著那張喋喋不休、極其勾人唇吻去,力道有些發狠,比起親吻,更似撕咬。
那只掛在她耳邊,搖搖欲墜的耳環,落在酒店鋪設的地毯上,歪歪扭扭,細小的鏈條都纏繞在一起,再分不清彼此。
酒店的地毯不知被哪只高跟鞋所勾,本來鋪設得平整,隨著兩人一個前進、一個后退,跌撞間,都被勾得歪斜凌亂,像是明晃晃的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