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星朝著門口的方向看了眼,仿佛很艱難地呼出一口氣,同時虛弱地笑了笑,“沒事,等會兒我自己起來去找傭人說一聲,讓他們給我找點感冒藥就行,我歇一會兒就有力氣起來了。”
“”
蘇明繡安靜片刻,明白了今天戲精的劇本是自立自強的小白蓮。
她甚至還很配合地接,“好啊。”
北星“”
她懷疑蘇明繡是故意眼瞎的。
一人一鬼對視許久,最終,北星滑進被窩里,一副很沒有力氣的樣子,眼尾自然浮上水光,手指動了動,又成了頤指氣使的女王,“你抱我去門口。”
本來蘇明繡還懶得搭理她,但想了想,忽然改了主意,竟然真的過來抱她,只是到了門邊,在北星想要從她懷里蹦跶下去站好的時候,扣在女生腰間的手卻不肯松開,甚至還當著她的面打開了門
外面恰好就有傭人打算敲門,而且正是昨晚在廚房門口問她要不要吃夜宵的那個,此刻見到她懸浮在半空中,忍不住瞪圓了雙眼。
“砰。”
北星又把門給合上了。
她嚇得心臟怦怦跳,將門把手反鎖的同時,不忘回頭跟抱著自己的厲鬼對視,過了會兒,她在這墨黑眼眸的凝視下,吐了吐舌頭,無師自通了懷柔的政策,同蘇明繡好聲好氣地說,“感謝師父體恤徒弟,您可以把我放下來了。”
然而卡在她腰上的手就像是鐵鉗,又冷又硬,她還掰不動。
“蘇蘇”
沒反應。
北星垂頭喪氣地說,“我錯了,我不演了。”
可惜,對方似乎鐵了心要讓她為先前的使喚付出代價,無論北星用硬的用軟的,都沒辦法從她懷里下去,只能用自己有些發燒的、熱乎乎的身軀,緊貼她像大冰塊一樣的鬼軀。
而且這冰塊大有一副從南極冰山剛摳下來,就是融化不了的堅硬模樣。
北星被她抱在懷里,在外面戰戰兢兢重響起的敲門聲中,攬記著蘇明繡脖子的手掌忽然一使力,仰著腦袋湊近去親蘇明繡的唇
很軟。
超過她的想象。
唇瓣相貼許久,北星還沒有挪開,仿佛沒聽見敲門的聲音,過了不知多久,才見她起身,舌尖舔了舔下唇,而后又抬起右手去摸蘇明繡的唇,等到這一系列的動作都做完,便聽見抱著她的厲鬼出聲問
“你剛才在做什么”
北星本來是想出奇招,看看能不能嚇到她,但這個動作完了之后,她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是整了個昏招,只能打了個哈哈,隨口道,“我還以為你嘴唇顏色是涂上去的,原來擦不掉啊。”
蘇明繡瞇了瞇眼睛,使得眼眸看上去稍顯狹長,有種能看透人心的力量,盯著北星看了會兒,她慢吞吞地說道,“確實是涂上去的。”
北星“”
下一刻,就見厲鬼忽然湊近她的脖頸,一股驟然而至的銳痛將她攫取,讓人禁不住抬起腦袋,張了張唇,失聲許久,才聽見對方繼續說道,“用血涂的,你想試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