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又是誰引導她要去這樣愛楚音希的呢
蘇錦仍舊不吭聲,直到電光將她從里到外滋啦了個透徹,她的意識吐出一團黑煙,毫不猶豫把系統給賣了出去
反正在她看來,蘇明繡跟她是一體的,即便現在靈魂還沒有融合,但以后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不能完成系統所謂的任務,她們都會消亡。
而她們,等不起下一個百年了。
“”
蘇明繡聽見她發出了一聲仿佛被屏蔽過的聲音,本來還以為她是在捉弄自己,后來想到自己當時要強行融合她意識的時候,陡然落入的信息深海里,于是恍然大悟。直覺告訴蘇明繡,她一直以來要找的、丟失的東西,就在蘇錦的意識深處。
于是她繼續用電光將蘇錦的意識搓來搓去,等到蘇錦被電到渾渾噩噩的時候,就將自己的意識覆蓋過去,試圖從那團黑色里,剝出引導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傍晚,曠野低垂,零星點綴其上。
北星回到家,直奔自己的臥室,門都還沒關上就已經開口去問,“蘇蘇,你今天吃東西了嗎”
結果舉目四盼,沒有看到想念的影子。
就連書桌上,傭人們一早放在那里的糕點,也沒有半塊被動過的痕跡。若不是北星看見被窩的方向動了一下,還以為自己又要開壇作法、起卦去算對方的動向了。
她松了一口氣,將書包丟到旁邊椅子上,不知道蘇明繡怎么睡覺還將自己蓋的嚴嚴實實,難道是在模仿蛇類在洞穴里冬眠的習性嗎
北星步履輕快地走過去,抬手將被子往下拉了拉,結果就見眼前晃過一道黑影,旋即她的腰就被那力道猛地一卷,跟著栽進了床鋪里,被蒙入被子中。
她下意識地去摸自己腰上的蛟尾,指尖撫過那微涼的鱗片,已經猜到它變大的模樣是怎樣的威風凜凜,自以為安撫地沿著鱗片的方向緩緩往蛟尾末端撫去,聲音在被窩里顯得悶悶,“松開一點好不好我腰有點疼。”
但隨著她聲音落下,纏繞的力道非但沒有因為她的話變小,反而讓她呼吸都覺得有些困難,北星一時間都不知道是先拽開這尾巴,還是先把被窩掀開。
在床邊的雙腿徒勞地踢了踢。
“蘇蘇”
她無端端從這黑蛟身上察覺出幾分暴躁感,所以動作愈發輕柔,聲音也變得更軟,想要蘇明繡能溫柔一些。
可這聲稱呼之后,她就落入一道滾燙的懷抱,被窩里的暗色擋不住妖物的視線,在北星呼出的氣息里,對方準確捕捉到她的雙唇,把她更多的聲音都堵進了喉嚨里,只能發出氣息不足的哽咽聲。
怪不得蘇明繡這么急切
因為她下午在融合蘇錦意識、想要取出藏匿在對方意識里的系統時,剛剛渡劫成功、恢復傷勢的黑蛟,不知怎么進入了情動期。
恰逢蘇錦與她爭奪意識主動權太兇,于是這情潮也同樣來得兇猛,最開始沒能壓下去,現在被北星的氣息一激,就來勢洶洶,越發不可抵擋。
被親的昏頭轉向的人被厚重的被子蓋住,得不到氧氣的補充,被放開之后已是渾身無力地任由揉捏了,就連原本還要虛空蹬兩下的腳丫現在也只是無力地落在床沿邊。
便見一條純黑色的、散發著幽幽微光鱗片的蛟尾如長蛇,從被窩里鉆出,從她右腿腿根處一路盤旋而下,一圈圈,繞過膝彎、最后尾巴尖虛虛落在腳踝上,然后再如困住獵物那般,本能地絞緊。
純白的腿,純黑的尾。
極致的顏色交錯出令人觸目驚心的澀感,而被圈在其中的獵物,只能徒勞地掙扎,卻無法阻攔獵人將網收緊。
這獵物,應當要被連皮帶骨地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