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
容融跟著她開門出去,在進入地下二層的場地之前,聽見了無數的狗叫聲,從比較遠的地方傳來,她條件反射地看向衛參商的身側,發覺之前在影院時環繞在對方身邊的狗少了很多。
就像是
分開去做了其他的事情。
她忽然出聲猜測,“你這次的客人點的節目不會是要看斗狗吧”
衛參商輕嗤一聲,神色難辨,看不出喜怒,等跟容融的目光對上后,唇角的弧度才擴大一點,“這點熱鬧,怎么值得找上我”
她忽然抬手攬上容融的細腰。
在女人僵硬一瞬又努力放松下來的時候,衛參商另一手摘下門邊的兩個面具,一個扣上自己的臉,另一個朝著容融的面上按。旋即,她讓人推開入場的大門,比起一層的熱鬧歡呼,這里安靜不已,唯有無數帶著撲克牌面具的人齊齊朝著這邊看來。
若不是容融看見了他們的動作,還以為這是什么被設定好的恐怖片現場,而這些都是機器人。
下一秒。
撲克牌面具人們交頭接耳,有聽不清的嗡嗡聲音在場內傳開。而后,一道極其細膩的、像是處理過的聲線朝著衛參商的方向而來
“小老板,我們已經迫不及待了。”
衛參商懶洋洋地打了個響指,站在她身側的容融透過自己面具上的兩個小孔,見到聚光燈從天頂落下,陡然照亮那個格外高大、卻透著森森猩紅顏色的八角籠。
籠子里
記
都是衛參商的斗牛犬。
躁動不安的、甚至眼睛發紅,不斷有涎水從嘴角流下。
像是在瘋狂邊緣。
黑暗中,有枷鎖的聲音慢慢朝著這邊走來,鎖鏈垂在地上,拖動出讓人牙酸的磨蹭聲,容融看著兩個半面具的工作人員壓著一個面目普通的人往籠子邊走,開始挨個給對方解手腕、腳腕上的鎖。
她驀地意識到了什么,后背上不自覺沁出冷汗。
容融終于猜到了今晚客人要看的是什么節目。
一直攬著她腰身,帶著她往觀眾席最上方階梯走的衛參商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很輕地笑了一下,“怎么了,不喜歡今天的節目”
容融沒來得及說話
因為她看見那個戴著鎖鏈的人,在被推進籠子里之后,周圍忽然散起薄霧,等到那霧意散開,就能見到
那個人的畫質陡然下降很多個程度。
慢慢地、變成了容融最熟悉的那個像素人。
面具下,她的瞳孔陡然一縮
下意識地在階梯上高喊一聲“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