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佛宗秘寶竟恐怖到如此地步渡劫巔峰,九洲多少年沒見到這般實力的存在了
等到蕭星瑋從這滾滾天雷的電光里拔出太阿劍時,更是撼動整個魔淵,山巒、地面都跟著搖晃,幾有上古時天崩地裂之勢。
他握住太阿劍時,隨他一同進入九洲的雷卻持續朝著黑石塢高塔擊去,轟隆隆的恐怖朝著魔淵傾灌而下,有一位魔淵城主原本離這落雷很近,正試圖往外撤,誰知被這球狀閃電跳躍波及,轉瞬就化作飛灰。
“是劫雷”
“飛升劫雷”
九洲太久沒有出過飛升的修士,但魔淵的魔族卻仍然記得,數萬年前九洲那些修士是如何占盡天道優勢、對他們趕盡殺絕的。但這么多年沒再有一個飛升者,魔淵還以為九洲的氣運已盡,誰知
現在竟還有天道寵兒從前也有渡劫修士能摘星、掠盡日月之力,有移山填海之能,可哪個渡劫修士能夠控制著飛升劫雷的
沒有這是第一個
剩余魔淵城主忙不迭退到八百里之外,生怕被蕭星瑋撕裂陣法、帶入魔淵的落雷濺到一絲,這毀滅力量過于恐怖,渡劫以下沾之必死但他們神情卻是戚戚,更有面露悲色者,知道這一次,是九洲、是天道想要徹底使他們覆滅。
蟄伏數萬年,魔淵的復出大計,在天道意志下,像是一場荒謬笑話。
手握太阿劍的男修目光掃過歲意歡、還有周圍四散的魔族高階魔修,卻沒有容下任何人,最終定在蘇明繡的身上。
停頓片刻,蕭星瑋抬起另一只手,朝著蘇明繡伸去
歲意歡下意識地朝著她看去,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最終卻一個字也沒開口,只靜靜地注視著她。
青衣女修靜立片刻,看清蕭星瑋周圍那些象征天道意志的電光,已經讀出了以往它化作系統時對自己落下的雖無嘲諷、卻凈是高傲的話語。
你輸了,我早就告訴過你,要遵守你既定的命運。記如果你現在還是我的女主角,就不必面對如此悲慘的下場,你本可以傲視九洲。
她勾了勾唇,忽而對蕭星瑋說了一聲,“好啊。”
然后她無視對方周圍環繞的電光,于魔淵上空,一步步朝著對方踏去。環繞著、作保護狀的電光,就在這時遲疑片刻,爾后竟然寬宏大量地讓出了一條足以讓她通過的道路,仿佛胸懷廣闊地原諒了曾經背叛自己的孩子。
蕭星瑋持劍而立,看著她朝著自己走近,就在蘇明繡與他距離不過一尺時,蕭星瑋手腕忽然動了一下
也就是這一下,讓他擋住了蘇明繡掌中不知何時凝聚的一團雷靈力電光,他下意識地提劍橫貫而過。
青衣女被攔腰斬過,卻無一絲血跡從半空中落下。
蕭星瑋凝神去看,見到另一處,蘇明繡和歲意歡在半空中現出身形,而那魔尊的掌中,不知何時出現一顆碩大明珠,正散發著瑩瑩的光芒方才蘇明繡假裝投誠的身影,就是這珠子的幻像霧氣所化。
他皺著眉頭,冷冽地吐出四個字,“雕蟲小技。”
“嗤。”
蘇明繡淡淡地笑了一下,不知道他除了天道這名正言順的偏愛,還有什么驕傲的資本,明明是個方方面面都不如她的失敗者。
“禮尚往來罷了。”
她很平靜地說著,沒有回答蕭星瑋眼中劃過的剎那困惑。她說的是剛想起來的,關于上一世最后的記憶,按說身為天道的女主角,又有渡劫巔峰的修為,九洲對魔淵的戰役,她本不必身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