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繡,危
應可兒腦袋里閃過這樣一行大大的紅字,她神情當即一變,抬手擋著門框,不讓余映嵐往外走,差一小截的身高在這情境里,也絲毫沒短她的氣勢。
“余映嵐,”她神情冷厲地說道,“你要是敢做出任何傷害蘇姐姐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后面的話止于余映嵐面容浮現的冷笑。
“你”
對方輕蔑地看著她,昨夜的旗袍仍未換下,經由一宿的睡眠,綢面隱約有些發皺,可那些皺痕搭配她此刻稍有些凌亂、耷拉在肩頭的發,便像是荒唐的證明。
“如果我偏要傷害她,你又能做什么”
說完,余映嵐面色肅然將這門當著她的面拍上。
應可兒按在門框上的手收得飛快,也就是這下意識的一退,她便被重新隔絕在這房間之外。
“她還是個小孩兒,你逗她做什么”
此時。
蘇明繡已經從浴室里出來,秀麗面容上還滴著未擦的水,顯然是早聽見了她們倆說話的內容,準備看情況不對出來打斷。
余映嵐卻覺得她像迫不及待護短,想到被她護得那人,抬手扯過蘇明繡的手腕,將她按在梳妝臺邊坐下,指尖重重抹去落在她鎖骨上、像是在故意勾引人的水滴,只留下一道觸目的紅,這才不陰不陽地往下接
“在您眼中,以前的我不也是小孩兒”
等將那水滴抹去,余映嵐又見到她脖頸上那白紗飾帶,正是昨夜自己親手給蘇明繡戴上去的,藍色寶石格外清澈,純凈度高得像海洋中央的淚水,襯余映嵐倒是相得映彰,而放在這個女人身上么,則有種圣潔的禁欲感。
讓人
更想把她撕碎。
余映嵐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指尖勾入那白紗與脖頸間,扯得蘇明繡不得不抬起頭看她,她俯身吻下去,在輾轉的炙熱氣息里,說出下一句話
“現在卻能以下犯上。”
模糊的笑聲從對方的齒間溢出。
蘇明繡經過一晚上的補眠,而今神清氣爽,系統反正也被她屏蔽,而今再沒辦法恰到好處地讓她吐出一口血、破壞這旖旎的氣氛。
天時、地利具備,只差人和,于是在一輪熱吻分開后,蘇明繡就這樣看著她,很輕地問
“要繼續昨晚的事么”
余映嵐以又一吻回答了她。
過了幾分鐘。
梳妝臺上的東西都被撥下去,發出瓶瓶罐罐摔碎的動靜。
余映嵐聞見一股異香,總算有些清醒,見到地上摔碎的六角玻璃瓶,后背抵在鏡前,才察覺到情況不太對,正想開口
蘇明繡垂眸覷見落在桌子邊緣的金屬邊框眼鏡,上面還有雕刻的黑玫瑰紋路。
這東西從未出現在別墅內,想來應該是昨晚余映嵐帶來的東西,于是她左手拎起這眼鏡,將它拿到余映嵐的面前比了比,笑吟吟地說
“很適合你。”
余映嵐怔怔地看著她,被她此刻放縱、與自己沉淪于欲海的模樣迷惑得不輕。
甚至都忘了要做什么,只一眨不眨地注視著那雙漂亮的黑色眼睛,直到蘇明繡將這冰冷的眼鏡湊到她唇前,拖曳著語調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