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基因檢測的結果和規定,是法律定下的,我自問對楚軟小姐沒有任何不禮貌的地方,可之前的初次見面,楚軟小姐就浪費了我寶貴的兩個小時,讓我在本該休息的時間得不到休息,以疲憊的姿態回到工作崗位。”
“今天,楚軟小姐是被家里人以暴力手段押到這里,這并非出于我本意,而楚軟小姐將我與他們視作一丘之貉,無辜遷怒于我,將我咬傷。”
頓了頓,她又以隨意的態度補充道,“哦,答應給我上的藥,還是我自己完成的。”
說到這里,蘇明繡似笑非笑地用目光上下掃過站在不遠處、已經有些局促不安的人,“試問在這種情況下,我憑什么幫你解除這樁婚約呢”
“我認為沒有挾私報復,我已經表現得足夠禮貌了。”
楚軟的雙手不知何時交握,不安地攪在一起。
看著這樣可愛的小朋友,蘇明繡突然覺得面對這樣單純、三言兩語就能被人忽悠瘸的主角,自己真是太可惡了。
她剛想打住欺負人的行為,忽聽小姑娘訥訥地道出一句“對、對不起。”
誒
楚軟似乎已經忘了,剛才拿著擦藥的借口將她拉進懷里,甚至還占了她便宜的人是誰,面色漲紅像是蒸籠里快要破皮的熱包子,強撐著又說一句
“你說吧,怎么樣才能原諒我”
等原諒了,就能聊不結婚的事情了吧
蘇明繡你這樣說我可就不困了jg
她遲遲沒有提出條件,只用那雙格外深情的眼睛,上下打量楚軟,可oga被她看得更加不安,甚至忍不住出聲道
“我不會再反悔了,只要不是傷天害理的條件,我都會答應。”
“你隨便提”
在她的催促下,蘇明繡緩緩抬手打了個呵欠,似是為了遂她意,用隨意的態度出聲應答“哦,那你今晚留下。”
楚軟“”
一小時后。
蘇明繡從主臥的衛浴里洗漱出來,穿著雪白的浴衣,黑發稍顯凌亂地披散在肩頭,隱約有一縷在滴著水。
瞧見幾乎想抱著門框的人,她揚了下眉頭,饒有興致地問,“又想反悔了”
楚軟看著主臥的那張床,幾乎能猜到自己羊入虎口的下場,腳尖不愿踏入主臥一步,死死站在那界限分明的瓷磚外,“我我可以睡客房。”
“這間房子里沒有第二張床,”蘇明繡抬手用毛巾將發尾的痕跡擦干,隨手將毛巾疊好,放進旁邊的衣物簍里,隨后又似恍然,“哦,想起來了,你之前幫我拿藥箱的那個屋子,倒是還有一張,你喜歡睡那個”
“”
想到那無影燈,還有那個手術操作臺,楚軟渾身汗毛都根根豎起。
將她的反應都看在眼中,蘇明繡走到床邊,狀似無意地落下一句,“我明天早上要坐診,晚上再送你回學校的話,來回車程要兩個多小時”
“你應該不會是想用這種方式跟我道歉吧”
聽她這樣說,楚軟果然防備降低一分,往門里挪了一步。
蘇明繡拉開被子,躺進去之后,往床頭柜的時鐘方向看了一眼,這無聲的催促,讓楚軟仿佛被放在火上烤,意志搖擺不定,最終,不知是哪頭占了上風,她視死如歸地往蘇明繡的床邊蹭。
“你說話算話”
她又開始不自覺地往外冒那些威脅,“不經過oga的同意,就算是婚前,強迫行為也是違法的。”
噗。
見到oga這恨不能將法律紋在身上的模樣,蘇明繡差點笑出聲。
怎么會這樣可愛
她從被窩里伸出雙手,將那小嘴還在喋喋不休的人拖到了床上。突如其來的動作惹得楚軟大驚,小姑娘剛進被子就一副螃蟹亂舞的樣子掙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