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香更濃烈了。
蘇明繡垂眸看著指尖勾著的人,明明是那么干凈、如雨后芙蕖一樣清純的面容,居然是這樣熱烈而性感的味道,難怪要招人妒。
置身于這樣的蜜糖陷阱中,她神情鎮定得不像個aha,純黑色的眼睛里映出那往日白皙的面龐此刻都成了誘人的紅,蘇明繡甚至還能分神琢磨玫瑰也行,像白玫瑰,明明那么香,偏偏就是那么干凈的顏色。
在最絢爛的時候,招人忍不住將那花瓣都碾出汁來,想看看它的內里是不是也這樣純白無暇,若真如此,便控制不住想給它染上旁的顏色。
埋在她懷里的人還不知道她閃過了什么樣的念頭,像只撒嬌的寵物,腦袋拱著,想嗅到更多屬于aha的氣息安撫自己的躁動。
但是很淡。
像是冷眼旁觀她一人的激情,絲毫不受影響,更沒有代入。
迷糊的楚軟腦袋里閃過一個人的模樣來,她有剎那的清醒,理智回神,似靈魂漂浮在半空,將自己投懷送抱的難堪模樣全部記錄下來,再如實反饋給她。
磨蹭到蘇明繡頸間的人陡然一頓,喉嚨動了動,不再去尋那勾引自己的甘甜源頭。
兩人的動作在衣柜旁靜止。
明明身體已經貼在了一起,但反觀她們的表情,眼中一個比一個清醒,一個賽一個冷淡。只聽楚軟深深呼吸一口氣,連吐出的氣息都是灼熱,用沙啞到不像話的聲音問道
“你對這抑制帶,做了什么”
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明明已經壓下去了那可怖的熱潮,卻又在短短的洗澡功夫里重新被挑動,甚至被這滿屋子里殘留的淺淡aha信息素所吸引。
淡香的薄荷味。
假裝冷淡,是不起眼的叢間綠葉,實則氣味誘人上癮。
聽見她的問題,蘇明繡慢慢抬起右手放在她的頭上,aha的優秀基因也體現在身高方面,在這樣近的距離,楚軟就像是還沒長大的晚輩,仰著腦袋才能看清她的神情。
就這樣按著她的腦袋,蘇明繡嗤笑一聲,緩緩俯身,讓自己的腦袋與剛過一米六的小oga平齊,她本就是濃顏,連那唇色都不點而朱,艷如山鬼,與楚軟又嫩又白的耳垂形成格外鮮明的對比。
“小朋友,我是心理醫生,不是科學家。”
楚軟喉嚨不斷吞咽,不知是在渴求,還是在壓抑自己的那些不愿在這人面前表現出來的欲望,清澈的雙眸不斷在迷蒙和清醒里切換,如落進欲海后努力將腦袋伸出水面的溺水者
“那為什么”
為什么她會變成這樣
“問得好,”蘇明繡落在她發間的手慢慢往下落,自她的后腦落在那截修長的天鵝頸上,冰絲材質冷冽得沾不上人的體溫,哪怕在蘇明繡手上戴了這么久,落在楚軟后頸上時,依然將她凍得一激靈,“這題由你來回答。”
楚軟條件反射覺得她就是想整自己。
可體內的熱意沒有留給她更多的思考時間,她借著蘇明繡的身軀穩住自己的手心,指甲深陷進肉里,試圖借此維持更多的清明,這時,oga毫不猶豫地要求道,“給我注射抑制劑。”
聽見了她命令的人仍是那般不緊不慢、隔岸觀火的態度,收回手重新靠在衣柜上,唇畔掛著笑看向她,“答對了這題,才有抑制劑。”
若是答不對呢
楚軟張了張唇,看著面前這個aha,連她自己都能聞見自己釋放出的、毫無尊嚴討好對方的信息素,不敢去思考后面的結果。
沉默伴著漫開的香甜信息素蔓延。
楚軟從一開始的攥拳、咬唇,到后面渾身發軟地往衣柜里倒,整個過程,只有她快要被滿柜子的西裝淹沒時,蘇明繡才大發慈悲地伸手拉了她一把。
她整個落進了對方的懷里,模模糊糊間,聞見了比先前更為香甜的味道。
失去理智的楚軟迷糊地想要將這顆糖吃進嘴里,可等牙齒落下去,舌尖不斷掃過,卻怎么都沒法將這塊糖咬下來,等到對方大發慈悲地用信息素安撫地掃過她的后頸,她才覺得自己這不安的躁動被減輕了些。
楚軟艱難地找回理智,看清自己剛才在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