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ga甚至主動把自己的腦袋低了下去。
露出那截藕白的后頸。
仿佛不知道這動作含有何等的邀請意味。
尤其是此刻,借著身高的優勢,蘇明繡能將她后頸的景色一覽無遺,正見到一朵純黑色的蓮花在頸骨肌膚上徐徐綻開,因oga偏瘦的身軀,低頭時頸椎有一節微微凸起,恰顯得這蓮花花瓣紋理更纖細入微。
雪白的皮膚,卻生出這樣邪惡的黑蓮,是反差的誘惑。
蘇明繡眼皮一跳,卻沒有急著動手,反而很禮貌地問道,“會不會不方便我記得剛才”
“剛才是我表達有誤,”楚軟微微抬頭看她,這樣近的距離,oga用這種由下而上的目光,配上這張本就清純干凈的面龐,總會讓人心中生出別樣的沖動,可不知她是對此全然不懂,還是對眼前的人太信賴,只保持這種姿態,繼續說道,“沒有不喜歡被你碰。”
如果不是后頸這位置太特別,是腺體所在,她都恨不能直接捉過蘇明繡的手,讓對方觸碰過來,以事實證明自己真的沒有討厭對方。
蘇明繡揚了揚眉梢。
她的目光還落在楚軟的后頸上,見到這劣質圍裙的紅繩壓過那黑蓮的邊緣,在這白得發亮的肌膚上格外耀眼,覺得這是整間屋子里搭配得最美的色彩,所以她并不急著去破壞,反而只悠悠伸出手,微涼的指尖碰上對方后頸的肌膚。
不過是蜻蜓點水的一下,就讓楚軟脊骨都酥了,小腿肚子不自覺顫了顫,又強行穩住,就在努力控制的剎那,她聽見頭頂落下的聲音。
“還是算了吧,楚老師。”
“碰這里不太禮貌,你屋里的剪刀在哪兒我去幫你取來。”
先前還因為她的動作而躲避的楚軟現下聽到這么一句,不知怎么,竟然陡然捉住了她的手,抬起有些發酸的脖頸,用一種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渴求目光,聲音很輕地說
“家里就這一條圍裙了。”
聲音里還帶著一股莫名的委屈。
為蘇明繡不肯大方的幫忙。
被這軟綿綿的指責正對的蘇明繡啞然,似乎很難理解,為什么三年前不讓碰的人是她,三年后又以這般撒嬌的語氣,讓她碰。
她似乎總對可愛的小朋友沒轍。
于是蘇明繡輕輕動了動被捉住的手腕,狀似無奈地應,“好。”
但她沒讓楚軟再這般低頭,而是扶著對方的肩膀,讓人背對著自己,抬手去解她后頸的紅綁帶。
寬松的短袖不知是穿太久還是設計如此,肩膀處的布料松松垮垮掛在邊緣,看正面時還不覺什么,等到oga轉過來,才讓人瞧見,那背后露出的大片雪白,尤其是從腺體處蔓延下去的黑蓮枝葉。
在實驗室的時候,蘇明繡還親自審核過這小玩意兒的設計,當時光想著設計符合審美,卻沒想到這改過后的圖案,在楚軟的身上竟然是這般效果。
她心不在焉地解著結,直到那兩條紅色軟帶垂落下來,鉆進了oga后背的衣服里。
跟黑蓮的莖葉一同,隱沒不見。
“滋啦”
二十分鐘后。
重新系好圍裙、將食材洗干凈處理好的楚軟,一邊默背醋溜土豆絲的烹飪步驟,一邊將還粘著水的土豆絲往油鍋里倒,看見那騰起的煙,聽見這滋啦啦的聲音,條件反射地后退好幾步。